台,沙发,还是浴室,餐厅?” “乖,选一个。” “我可以不选吗。” 陆矜北在她耳边说了句话,随着阮胭的面上起了一层烟粉色,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抱到卧室,扔进了床。 她稍微抬了抬脖颈,视线里,男人一只腿半跪在床沿,抬手解领带,随后是手表、皮带。 衣服落了一地。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阮胭接近透明的脚趾开始不由自主的蜷缩,又慢慢变红,然后在床单上缓慢的、抓出一道折痕来。 一响贪欢。 就当是最后的欢愉。 两人后半夜转至浴室的时候,也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只听一下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后,一个白金色的戒指滚轮到浴缸边沿。 像是在提醒她什么似的。 阮胭更加用力抱着他,踮起脚尖去吻他。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 咬破了他。 陆矜北撩起她耳畔的湿发,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胸腔里溢出闷笑来。 “笨蛋,怎么都永远学不会呢。” …… 也不知到了凌晨几点,阮胭累的手指都抬不开。 陆矜北白皙指骨伸进被子下面,套了件睡裙过去,从床上起身时,望见她眉头的皱痕,抬手给抚平。 这才捡起地方的衣服,和一团团的卫生纸。 拿着打火机,烟盒去了阳台。 他很确定,阮胭听到了订婚戒指掉落的声音。 那一秒的她,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情绪极其波动,不然不会反常的主动。 接连抽了几根烟后,他眸子愈发清明,阖上阳台的玻璃门后,给傅砚池打了个电话。 “伍家投进去的三十个亿,尽快抽出来吧,明天我回京,约上银行行长吃个饭。” 他一句话,使得傅砚池的瞌睡虫全跑没了。 “不是,矜哥,事情不是都办好了吗,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准备接伍家的这笔资金了?” “你和宛白不是下个月订婚吗,这个节骨眼上,我别告诉我,只是这么简单。” 陆矜北说,“字面意思。” 订婚的事,他想往后缓一缓。 “……” 傅砚池接着说,“那个银行行长上面可是王家的人啊,他能同意贷款吗。” “砚池”,陆矜北一只手搭在栏杆上,望着万千灯火,“人总有弱点,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 傅砚池: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挂断电话进来的时候,陆矜北一身凉气,他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低头把烟抽完。 等身上的温度不那么冰了,才上了床,一把捞过床尾快要掉下去的女人入怀,她冰凉的脚掌触到他的皮肤,陆矜北抬手握住她的脚踝,源源不断的热度传到血管里。 阮胭睁开眼的时候,陆矜北已经睡着。 莹白的月光透过窗户那条缝洒了进来,他极具辨识度的侧脸轮廓,因在睡梦,眉眼间的张扬恣意消减不少,添了许多平和。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没再留寸头。 阮胭却不由自主想起,初见那天,他夹着烟,深凹的眼皮褶皱,就那么很深的望过来。 滚的她转身就走。 现在想想,竟然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阮胭摸了下他冰凉的唇,随后往上,很轻的一个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就这样吧,把最美好的留在记忆里。 她下床,忍着极度发酸的身体,留了一张便利贴。 陆矜北,我走了。 祝你前程似锦。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