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眼神闪躲做什么?” “……” 江橙又说,“其实要我说,也没什么,你担心的无非是这回事,怎么着的,这都五年过去了,你想想现在可是和颂的执行董事,掌管一个公司的死活。” “况且你想这么多做什么,都说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回事,还没谈上呢,你在这想东想西的,说不定你想了这么多,矜爷那边早都给你安排好了。” 阮胭翻了一页文件,平静的说,“他不会。” 江橙在电话那边笑,“你又知道?” “其实他妈要是不同意,还好,我还不愿意你嫁呢,说的好像全世界只剩矜爷一个男人了,要不是你还喜欢他,我第一个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当初你最艰难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他在北京风风光光的订婚。” “江橙”,阮胭皱眉,打断她,“当年不是这么简单。” 她看着屏幕里的江橙,“而且也是我不告诉他的。” “还没说呢,就护上了,依我看,你就是吊死在这颗树上,没救了。” “……” 江橙从洗手间出来,又问她,“什么时候从杭州回京,我去接你。” “今晚。” “怎么这么急?” “公司里出了点事,我得赶回去处理。” “徐立不在吗?” “我怕他顶不住,不放心。” “行吧,你航班号给我发一下,晚上去接你。” “好。” 和江橙挂完电话后,阮胭接着处理完这两天的邮件,又和徐立打了一通电话,确认和欢瑞签约的时间。 这一切做完,她才回房间里收拾行李。 自从那晚过去之后,陆矜北每天和人谈事儿也是早出晚归,而她因为感冒醒的晚,通常都是□□点,见不着他的人。 两人就像走进一个谁也不低头的死胡同。 阮胭很轻的叹了口气,把衣帽间挂着的衣服收进行李箱,最后又剩下那根领带。 看它一会儿,之后又仰头看向窗外,他生她的气,她心里又何尝好受? 真的是江橙说的那样,她想多了吗。 但也没办法,她控制不住。 就像见到陈之南坐一次他的副驾驶,连他们发生的细节,她都能从头脑补到尾。 事实上,他说没什么。 但这条领带也是该还给他,不能一直放在这里。 进去给他放房间里时,阮胭在众多摆放整齐的领带里,一眼就看见那条深蓝色暗纹领带,边角都起了毛边。 抬手摸了摸,冰凉的触感溜过细白的指尖。 想起那一年初来北京,他带着伍宛白来接她。 也不知道现在,伍宛白怎么样了;当年他们订婚动静那么大,又要什么时候结婚? 还有这条领带,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丢掉吗。 为什么。 窗外的夕阳落满余晖,黄色的日光透过一整面落地窗投射进来,洒在她那张近乎透明的小脸。 阮胭眨了眨眼,过去将窗帘拉上。 也就是这时候,她的电话响起。 “喂?” “我是申明远。” “申总。” “见外了”,申明远笑着说,“陆哥儿喝醉了,你来接他下吧,我们在亦一。” 阮胭握着电话,呼吸一下提到嗓子,但随即反应过来,他只是醉了,而且又和申明远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 “我一会儿要赶飞机回北京。”言外之意是过不去。 申明远笑道,也没问阮胭这个点回北京做什么,只是重复,“他这会儿醉的厉害,我可叫不醒他。” 阮胭盯着脚下的行李箱,“我给你们叫个代驾,或者让他去你那里凑合一晚。” “你赶紧来吧,我一会儿还有下半场,再说,我管不了陆哥,他不听我的。” 申明远极快儿的撂了电话,留给她嘟嘟的话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