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矜北那孩子,家里应该挺有钱的。给我买的保健品,我还上网查了查,都是国内买不到的货,死贵了呦。” 阮胭抓住保健品几个字,眉头皱了皱,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他来看过你么,什么时候。” 她和老太太一直都待在纽约,也就是去年探亲回国,老太太死活不愿意出去,而她要飞澳洲任职。 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一年里,他来过。 这个认知让阮胭的心倏地一下,似被羽毛挠过,很轻又很重。 老太太看了阮胭一眼,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还能是什么时候,你送我回国没多久,他就来了,还不止一趟。每次都坐一会儿,陪我说会儿话,唠唠家常。” “过来还要带很多东西,我说了不用,下一次还是一个样。” 老太太说起这些事,总是笑眯眯的。 阮胭知道,老太太是很喜欢他的。 “后来啊,我听他司机说,每次来苍城,他都会过来看看我老婆子,你说我老婆子何德何能?自个的孙子都比不上他一星半点。” 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握住阮胭,见她还有些愣神,拍了拍她的手背。 “外婆也不知道你们当年到底为什么分手,但我总觉得,矜北这还是喜欢你的,而你更不用说了,这些年老婆子我看在眼里,所以你们之间不论有什么迈不过的坎儿,一起努努力,总会跨过去。” “人这一辈子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遇到一个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更不容易,你看身边多少人的婚姻都是凑合着过,过到最后鸡飞狗跳的,你母亲和你舅舅就是前车之鉴。” “人这一辈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一个人走总是孤独的,外婆不希望我们家胭胭后半生过的不幸福。” 阮胭望着满墙泛黄的奖状,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普通的道理,从老太太嘴里说不出来,却让她止不住的哽咽。 这些年自己似乎从没一刻让身边这个七老八十的人放心过。 “我知道的,老太太。” “你懂得就好。” 老太太后来又去厨房重新开火,给阮胭煮了碗热乎乎的馄饨,阮胭本来都说在公司已经吃过盒饭,一点也不饿,但是老太太说盒饭是不营养的东西,坚决要再让她吃点。 没办法,阮胭半夜又吃了一顿,吃完又赶老太太回屋休息。 她在厨房洗完碗,又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把衣服晾在了二楼阳台,里面的灯还亮着,亨朴最近睡在这儿。 但是阮胭没去打搅他,径直回屋休息。 或许下午和分公司几位下属谈事儿,太耗心神,躺在被窝里没过一会儿,阮胭就陷入沉睡。 电话是凌晨那会儿响的,只响了一下,便挂了。 但是纽约几年,养成她睡眠极轻的习惯。 尽管是在睡梦中,阮胭还是察觉到异样,迷迷糊糊的顺着电话铃响的方向,下意识的捞起手机,闭眼接通。 她嗓子闷闷的,“喂?” 那边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睡着了?” 阮胭轻轻的嗯,眼睫轻眨几下,脑海里慢慢反应过来这是谁。 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似乎还听到窗户外面的大风刮门帘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儿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