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柳低头应了,拿了一些衣物走出去。 她出院子没多久,远处传来了孩子们热热闹闹的声音,其中有几个声音清脆,乐呵呵的道:“大哥哥,他们就在这!” 大哥哥?季佐精神一震,阿佑这么快来了!?他刚站起来,就听到院外在柳尖利的叱问:“你们是谁!?” 一个温和的声音答道:“姑娘问之前,不会自报家门吗?” “你们来者不善,凭什么要我们自报家门?!” 就在这时,一旁的院墙上,申屠悄悄翻了进来,神色冷峻,直奔季佐,低声道:“来了一群江湖人,打头的持衡山派的弟子剑,极有可能是衡山派大弟子谢临风!” “就那个玉树大弟子?”季佐冷笑,“这么快找来了?” “主子,他们人多,让在柳拖着,我先护你离开!” “跑什么?我让圣所安排他娶他梦寐以求的佳人,他不来谢谢我,还想以怨报德不成。”季佐冷着脸,“出去会会。” “主子!此时万不可莽撞啊!” “你觉得,我会莽撞吗?”季佐昂首,推门走出去,“今日若他们敢动我,我要他们都死在这。” “……”申屠跟在后面,突然想起什么,有些狐疑又有些振奋,跟在后面小声问,“是大统领快到了?” “哼。”季佐冷笑一声,“别忘了,我们圣所的矿可不是普通人能闯的。” 申屠愣了一下,并不知道矿洞有什么猫腻,却觉得心定了不少。他依然觉得季佐时感觉到了季佑就在附近,以前跟在季佑身边,他就隐约感觉这两兄弟之间纵使相隔千里,在行动上也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莫不是双生子之间,果然有特殊的牵绊不成? 季佐大阔步走出院子,立刻吸引了院外所有人的目光。 孩子们只知道他们在等人,结果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带错了人,早就跑得没影了。只留下衡山派大弟子谢临风一行八个江湖人,平静的在外面等着,见到他,谢临风率先抱了抱拳:“想必,这位就是圣所季大管事了,久仰久仰。” 他不愧江湖“玉树公子”的称呼,从外貌到身形无不体现玉树临风之意,一席简单的白衣披一身月白的长衫,最简单的衡山弟子的装扮,却端的有型有款。 后面的人虽然有老有少形色各异,但看样子,皆以他为尊,就算见到季佐时双眼都是怒火,却没越过一步。 没有上来就动手,季佐反而觉得这人不好对付,但他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不露声色:“你又是谁?” “在下衡山派大弟子谢临风,有感季大管事千里之外惦念着在下的终身大事,特来致谢。” 好家伙,说得跟真的似的。 演戏季佐最喜欢了,他很客气的笑了笑:“举手之劳罢了,何必千里迢迢过来致谢,就算是送喜帖,传个信儿便是了,等你们二人大喜之日,在下自会亲自到场观礼。” “季管事盛情,在下自是难却,只不过……”谢临风笑容冷了下来,“还望季管事好事做到底,放过在下的未婚妻。” “哦?”季佐一脸惊讶,“我没放过吗?分别之后,我可再没见过她呢。” “断人手脚!你管这叫放过?!”谢临风背后的人忍不住了,怒喝。 谢临风皱眉抬手,瞪了那人一眼,再回头时,已经神色紧绷:“我想,以圣所的善名,季管事定不会让素来无冤无仇的在下,娶一具尸体吧?” “她死了?”季佐笑着问。 谢临风摇摇头:“那自然不……” “哦,”季佐恍然,笑容扩大,“是生不如死。” 谢临风抿紧嘴,额间青筋毕露:“幼娘她思虑不周,认定季管事与那反贼勾结,向菩萨眼的守军报了信,确实是她不对。可以季管事你通天的本事,何至于往死里逼她,她……” “她该死。”季佐冷漠道,“她怎么还没死?” 谢临风一滞,眼睛一眯:“你说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