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是那副暖意融融地, 这个男人给人以干净温暖的感觉, 像是冬天的太阳,令人想靠近。左幼暗想, 还说不会催眠, 看他的样子听他的声音, 令她有放空大脑想睡的感觉。 好听的声音又传了来:“你知道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正规的心理医生, 所以,我们在这个屋里的谈话是不会传出去的,哪怕你告诉我你今早吃的是什么, 它也会成为一个秘密,留在这间屋里。” 左幼脸现茫然,孟清接了一句:“外面的那位林先生是不会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的。” “林先生”三个字像是个开关,听到左幼耳中,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不答反问:“林端有病对吧,李医生就是他的主治医生。哦,现在是你了,他怎么了?” “你跟他都是我的病人,我不能把我病人的情况随意告诉别人。” 左幼:“可你却把我的病情告诉了他,怎么,他做了我的监护人,我却做不了他的?他还不如我呢,我至少还有亲人在世。” 在孟清眼里,说话的女孩子十分漂亮,老师把人引荐给他的时候,他虽然第一时间第一视角都是拿她当病患看的,但还是被她的长相分了心,心里留有一个印象,这是个他从来没见识过的美丽的患者。 这会她躺在那里,一头长发被她压在身下,有几丝青丝零落地遮着她的侧颜,却是遮不住她的睫毛,这一刻,孟清终于明白为什么会用鸦羽来做形容。她看他跟他说话的时候,那睫毛会忽闪起来,一撩一撩地。 孟清把摊在腿上的笔记本一合,笔也摁了回去,夹在了上衣口袋里。他其实是暗叹了口气的,见过难缠的病患,却没见过这么漂亮又这么难缠的。 于孟清来说,难缠指的不是胡搅蛮缠,也不是不配合的那种。而是专指左幼这样,看着对自己的情况全盘掌握,其实却是对自己的状况毫无知觉的人。 “你看,我把笔都收了,你既然不想提你自己的情况,那我们就随便聊聊。”孟清真的好像是在跟她闲聊一样:“你跟林先生是男女朋友还是夫妻?” 左幼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几秒才缓缓道:“是男朋友。” “为什么还要想?” 左幼瞥他:“这跟看病有关系吗?” “有的,我通过刚才的交谈,发现一提到林先生,你的情绪、身体都开始紧崩,我怀疑他是你焦虑的源头。” “我没有焦虑,我只是睡不着吃的少。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天气原因呢,过了这个季节我可能就没事了。” “你毕业几年了?学的什么专业?”聊天的方向忽然就换了。 左幼如实回答:“毕业好多年了,学的室内设计。” 孟清:“我对这个专业还真是不了解,我院是医学院校,专业比较单一。你现在做什么工作?跟专业对口吗?” “没有工作,伺候男朋友算工作吗?” 孟清卡顿了一下,没有就这个问题深聊,换了另外的更轻松的话题,两人聊起了兴趣爱好。 就这样孟清问,左幼答 ,医患间有了初步的了解,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门外,林端手机早就响了起来,提醒他时间到了。他摁掉提醒,看着那扇大门,手指开始有频率地敲着椅子扶手,彰显着一丝焦急。 终于,门开了,左幼与孟清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几乎是同时,林端站起身迎了上去。 “孟医生,”没等林端问出来,孟清对他说:“可以跟您谈谈吗?” 左幼快速地看了孟清一眼,然后就移开了。她对林端说:“我出去车里等你。” 以林端对左幼的了解,他察觉到左幼似有不快,这位孟医生惹到她了? 左幼说完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想起刚才在诊疗室里,她与孟清最后的对话。她对他说:“孟医生绕来绕去就是不肯把林端的病情告诉我,我是他女朋友,我难道不该对他的精神状态有所了解吗?况且我是可以对你表达不满要求换医生的,我就不信所有医生都跟你一样,这么不懂变通。” 孟清一点没生气,还是那副样子:“我建议你不要换医生,我们的诊疗才刚刚开始,频繁地换医生对治疗不利。” 左幼瞪了他一眼,看了眼时间道:“到时间了,我可以走了吧。” 左幼一边回想一边坐到了车里,她是矛盾的,一面想要孟医生把自己的情况透露给林端,一面又想要他保密,孟清如果真的守口如瓶,那她是不是可以信任他一些。 办公室里,孟清正对左幼的情况跟林端交流着:“我还是不建议吃药。做一个疗程的治疗后,再重新做个量表测试,看结果再说。另外,林先生在生活中也要多关注她的情况。我了解到她现在没有在工作,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