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过后,天气顺利从寒冬转为了春暖花开。 培训机构那边还没正式开课,陈安妮又在家里躺了半个多月。 人都是有惰性的,一旦适应了某种生活方式,再改变起来就有点困难。 她在家待得不愿意出门,向正早就想让她不上班了,见她这样,顺水推舟又提了一次辞掉工作的事。 陈安妮一听,当即否决。 女人如果没有事业那还有什么价值,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再这么懒下去,人都要废了,当即换了衣服就让向正送她去了机构。 彼时是叁月初,天气渐渐变暖,人们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再那么臃肿。 陈安妮来到机构时,只有高露一人在,偶尔会有几个带着孩子来咨询的家长来。 往年这个时候机构都是这样,没人,清清冷冷的。 又过了半个月,机构渐渐复课,陈安妮也回到自己的岗位,每天两点一线。 她的工作主要是负责给一些需要出国留学或者考证的人上课,工作简单也不累,向正常说,她那点微薄的工资还比不上他随便给她买的一只包,不如在家让他养着。 他这么说并非去抹杀她的价值,只是想她待在家,他们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黏在一起,反正他天天在公司也没什么事。 不过陈安妮不想这样,工资再少,她至少过得充实。 叁月底的某一天是向正的生日,他家每年都会给他办生日宴会,宴请政商两界的名流人物来家中做客。 向正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基本就是过去走个过场,然后听那些人借着他拍自己父亲的马屁。 他往年都会在生日的前一天请自己的那一帮发小吃饭,办生日宴会。 陈安妮没见过他的那帮朋友,只听向正谈论过他们,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向正基本没带她出去过,像是他们公司的年会啦、宴会啦,他提都没提过,他和他朋友在外面聚会也只和她说一声,然后就没了,完全没有要带她出来的意思。 这次他过生日,他破天荒问了陈安妮一句要不要一起去。 陈安妮想毕竟是生日这么大的事,要是不去也太不给面子了。 而且去年向正过生日时,就没带她一起,不过她也理解,那时候他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可现在都在一起一年了,再不去,别人怕是要觉得她性格有问题。 “等会就去吗?”陈安妮坐在副驾驶问他,“我连妆都还没化啊。” 向正把着方向盘,看了一眼正在照镜子的陈安妮:“你真要去?” 这语气听着好像不愿意她去似的,陈安妮迅速消化他话中的含义,接着反问他:“你不想我去吗?” 向正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过了一会,他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嗯”。 这个回答让陈安妮内心油然升起一股挫败感,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得有多带不出手啊。 她想起之前隐约听到过向正和朋友打电话,他朋友要他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