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喇叭、唢呐。就像你的拖拉机,推土机,大碾子。 和你的人一起通电路过我的世界。 时听闭上眼睛。 ——苍天。不活了哈哈。 死去的记忆随时攻击她这个无能狂怒的小哑巴,她怎么还没冲到一亿啊啊啊啊! 等不及了! “没关系,”祁粲哼笑着牵住她的手,“…我喜欢。” 时听捏紧的手指尖儿忽然一顿。 他说的喜欢很轻,但是在陵园飘飘落地,忽然就砸进了她心里。 比一切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都要掷地有声。 祁粲垂眸亲了亲她的指尖。 带电也好。 快慢也好。 震耳欲聋或是怎样都好。 他看过时听的所有样子,他都喜欢。 …见就见吧。 时听眨了眨眼,看见春日之下祁粲被光柔和的英挺侧脸。 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跳得很没有规律。心声的增速也很快。 她站在墓碑前忽然有点手足无措,最后只好伸出手去给项凝拂去一点点尘埃。 祁粲也随着看向墓碑。 …妈。 留在脑内的那串密码,他解开了。 虽然这导致他遭受了惨痛折磨的脑颅电击,给他的人生带来了绵延的麻烦,为他笼罩了很多年的阴暗,让他冷漠,神衰,猜忌地活到如今。 但,那的确是爱意的来信。 他现在已经相信了。 祁粲轻轻垂下眼睛,看向时听。 她正小心翼翼地为项凝的墓顶放上一朵野花,低头时发丝正好垂落在项凝的照片上,轻轻拂过她的笑意。 ——所以现在。祁粲想。 这是我的妻子。 我的爱人。 我的宝贝。 我准备和这个人,永远在一起了。 第52章 知道怎么开口了? 至于那串编码是什么。 祁粲其实在当年那场事故之后就已经自己找到了。 他用指尖勾住了时听散落的发丝, 握在掌心轻轻摩挲。 时听正在努力假装自己不尴尬。 实际上已经尴尬得心声狂飙啦哈哈。 祁粲唇角一翘。 人的大脑通常只有短时记忆,只有几个信息组块,但如果通过形象化曝光和重复, 就能把一些信息序列烙印进他的大脑深处,然后在成长过程里的某个瞬间,想起曾经的信息。 祁粲其实早就已经明白了项凝的用意,所以才觉得项隽舟如此可笑,他一辈子都理解不了项凝的维度。 他以为项凝大费周章留在他大脑中的一定是最重要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