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了,一串串的话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的发射出去。 她把怀中的衣服直接朝床上一扔,讥讽道:“哦!对了,为了避免你怀疑我在你换衣服的时候做小动作,你不用避嫌就这样换吧!” 她对小十吐槽道:[最讨厌没嘴的男人,他要是长得够帅我看在脸的份上,忍忍算了。可他长得连那个花花公子都不如,还装深沉,看着就来气。] 小十附和道:【就素就素,长得也就和那个李斌一样半斤八两的,没看头还矫情。】 阮织织心里狂点头。 这俩颜控不止一次用颜值高低来区别对待。 苏俊民没预料到少女会突然发作,话里话外全是埋怨,脾气如此娇横。他微微一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情绪爆发,但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地下工作者,他明白这个时候首先是要稳定对方情绪最为重要。 “抱歉,如果我无意间冒犯了您,请您见谅。”苏俊民声音中带着歉意,同时也带着微妙的柔和来安抚眼前气鼓鼓的少女。 他放下挑起一角的窗帘,转身缓缓走到床边:“很感谢您冒着风险对我的帮助,也很感谢您的周到,为我准备的衣服。 如果可以话,能不能麻烦您在帮我准备一条裤子?我的腿受伤了,裤子染了一些血,我怕把长衫弄脏。” 阮织织的脾气向来是来得快也去得快,看到对方态度诚恳,语气柔和,她哼一声,挽尊道:“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阮织织转身蹲下身子,拉开衣橱底层抽屉,从中取出纱布与碘酒,放在地板上,说:“喂,虽然这波人没进来,但谁也不知道后续还有没有人继续检查你说是不是?” 苏俊民脱掉身上没有干透的袄子,问道:“那姑娘您有什么想法?” “别姑娘姑娘的,听着怪别扭的。我叫阮织织,你可以叫我织织。”阮织织翻出一条黑色的棉质直筒裤,然后拿起地上的酒精和纱布起身,走到男人面前:“给。” 男人接过物品,犹豫了一下才道:“阮小姐,谢谢。” 阮织织大大方方地坐到床边,说:“万一,我是说万一又有人过来,你就说你是我小舅公,特意过来接我回明州的,知道吗?” “好。那你小舅公具体信息能说说看吗?” 阮织织点点头,把这具身体属于小舅公的信息一一告知,然后提醒对方:“如果真的有人来,你记住了,要表现得像一个普通人,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擅作主张,一切都由我来应付。” 苏俊民心中虽有疑惑,但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轻轻点头。 “好。”他回答简洁。 阮织织感受到这份有所保留的应答,她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解释道:“我有个日天人的身份,有事都能应付过去。但是……”她语气加重并且十分认真地说:“但是我确确实实是一个华夏人,身体里流的每一滴血都只会是华夏血,具体原因我不方便透露。……我说这些话想表达的意思是希望你明白——我不是敌人。” 苏俊民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地下工作者,他懂得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每句话背后都可能隐藏着复杂的真相。尽管她的言辞坚定,但他知道,真诚与否,不是靠言语就能轻易证明的。 他沉默了片刻,权衡着利弊,最终决定暂时放下怀疑。“好。”他回答道,声音中没有太多的温度,却也没有明显的敌意。“现在能麻烦你背对着我吗?我要换衣服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