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没给斯拉文卡回答的机会,“是因为你刚好站在对立面,所以你才这么判断他们,不是吗?想象食死徒都是一群思想不成熟的小孩,要么就是见风使舵、疯狂极端的大人,难道不是你的傲慢才认定他们就是单一平面的恶人吗?” 米切尔的话让斯拉文卡陷入沉思,她想到先前在七楼击倒的食死徒,她听过他们的对话,这让斯拉文卡意识到他们里面也有穷人,显而易见不是吗? 有那么一秒她确实动摇了,但她还是很难接受这种观点,“自身的痛苦情节不能充作你伤害他人的正当理由。” 斯拉文卡等待着他的反驳,但米切尔没再多说什么,这反而让她有种嗓子被卡住咽不下去的难受。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她又细细回想了一遍米切尔说的话,当她试图剖析它们看到对方的内心时,那段话突然变得极其晦涩。 “米切尔,我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我是说我没有站在加害者的立场上思考过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们是如何走上这条路的……因为一旦我开始这么想了,就会对那些受过伤害的人不公平,尤其是那些无辜的人……你知道他们有时候会毫无缘由的发起一场袭击,仅仅是所谓的血统论?你不觉得这样的理由实在有些太苍白了吗?它太空泛了,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每个食死徒都是完整独立的个体,他们有不同的背景、经历……作为一个个体,不应该反而追求更具体的事物吗?不论它是好是坏……我是说,虽然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但如果有人伤害过你,如果有人让你痛苦过,让你深受折磨,为什么不对那些具体的事物做出反击呢?” 斯拉文卡不知道这段话是否能改变米切尔某些消极的看法,相较之下,另一种担忧渐渐让她后怕起来,她意识到对方可能不是傲罗,这种猜测一旦产生就很难打消,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哪怕米切尔的身份未必如她设想的那样,又或者他没有想杀死自己的念头。 斯拉文卡一直等到午夜,她从包里掏出了先前拿到的食死徒的魔药,在其中一个瓶子上的纸标上做了标记,接着施加双程追踪咒,她用魔法把它折成了蝴蝶的形态,以此飞到史高丽那,再接着把人带到此处。 这个方法没什么保障,如果没人找到她,或是他们,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身上。她一刻不停的紧绷着神经,独自面对漫长又寂静的夜,但显然低估了躺在床上的困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被一道咒语惊醒的,当她在朦胧间迟钝的拿起魔杖时,那道咒语反而拐向了米切尔,虽然被后者灵敏的躲开了。斯拉文卡彻底清醒了,因为她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史高丽,四五个傲罗一涌而入将米切尔一路逼到了窗台前。 “拉文!你没事吧!”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