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谢让点点头,“多谢了。” 前方隐约传来脚步声,似乎又有官员出来寻茅厕了。萧长风重重舒了口气,抹了把脸:“话说完,我回去喝酒了。你能不能把你这身子养养好,年纪轻轻就滴酒不沾,无趣得很。” 谢让无奈:“我尽量。” 萧长风一笑,抬步往前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了,我还有个事想问。” “你究竟给那小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前几个月他还谋划着想弄死你,怎么忽然就对你言听计从了?” 谢让:“……” 这事,他与宇文越私底下也商量过。 虽然他有意在朝臣面前塑造一个师生和睦的帝师形象,但宇文越近来对他实在过于殷勤了。就算要改变,也不能改变得那么唐突。 可惜说了几次,少年都没听得进去,反而变本加厉。 只得作罢。 谢让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圣上尊师重道,是件好事。” 萧长风给了他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 谢让皱眉:“有话直说。” “也没什么,就是……你知道我是乾君吧?”萧长风犹豫着开口。 谢让波澜不惊地:“嗯。”现在知道了。 萧长风:“你是中庸嘛,闻不到信香很正常,但乾君之间,对信香是很敏锐的。” 谢让点点头,明白他想说什么了:“这些时日我与圣上同进同出,身上染了些他的信香,这很正常。” “……”萧长风难以置信,“那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信香浓得跟个开了屏的孔雀似的,这是正常?” 谢让:“……” 萧长风又道:“还有刚才,我不就是想让你陪我喝杯酒吗,小崽子那信香直接就冲我来,我招他惹他了?” 谢让:“……” “还有……”萧长风满脸麻木地叹了口气,“方才在宴席上,他从头到尾都用信香把你包着,生怕你沾上点别人的味道……这也很正常?” 谢让:“…………” . 乾清宫。 大门紧闭的主殿内,忽然传来一声瓷器破裂的声响。 “陛下!” 候在院中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却发觉殿门已被从内部锁住:“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小太监焦急地敲着门,殿内,甜腻的脂粉香气愈发浓郁。 宇文越面容阴沉地坐在小榻上,穿着淡粉宫装的女子跌倒在他脚边,踉跄着站起身。 “陛下……”女子低声开口,声音柔柔弱弱,“奴婢爱慕您已久,就让奴婢服侍您,难道不好吗?” 宇文越并不看她,他的呼吸在那香气中飞快变得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