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越抿了抿唇,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期待,又有些腼腆:“老师晚上就知道了。” 谢让:“……” 这链子不解也不是不行。 但当今圣上的决定没有人能忤逆,于是片刻后,恢复自由的谢让跳下马车,亲眼看见宇文越小心翼翼将取下的金链揣进衣袖里藏好。 没错,他甚至没有把自己的那半镣铐解开。 谢让移开视线,不想再与这癖好越发变态的小兔崽子多言。 静谧安宁的村落依水而建,马车就停在村头不远处,有几名农妇正在溪水边洗衣服。二人沿着溪水走过去,听见了村中传来的朗朗读书声。 他们今日是天不亮就靠岸下船,此刻到达这村落也还是早晨。 二人走到近前,有农妇向他们搭话:“侬找谁呀?” “我们……”谢让开口,又犹豫片刻,“在下有一位故友住在此处,特来拜会。” “故友?”农妇追问:“叫什么名字呀?” 谢让嗫嚅一下:“他……姓谢。” “咱们这村子以前是叫谢家村,可现在改名叫永宁村,村子里已经没有姓谢的人了呀。”农妇道,“听说是在几年前都搬走了,你朋友确定还在村里吗?” “搬走?” “侬不知道?几年前村里出了好大的事,死了好多人哩!”他们的谈话引起了旁人的主意,又有几名农妇凑过来。 “是啊是啊,别看现在村里这样,早几年人都搬走,村子都差点荒了。” “现在住在村里的,都是这几年刚迁来的。” 几名妇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谢让静静听着,眸光垂下。 隔着衣物,宇文越抬起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大清早的,围在这儿在说什么呢。”一个声音从众人后方传来。 来者是个老人,头发花白,后背佝偻。他手中拄了根拐棍,说着话从远处走来,一双浑浊的眼珠无神地睁着。 是看不见的。 “村长来啦。”有人向他打招呼,“村长,这里有两个好俊俏的小哥,来找人的。” “知道了。”老人摆摆手,把人打发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儿围着。” 几名妇人回到溪边洗衣,老者问道:“城里来的?” 他目不能视,说话时并未看着二人。宇文越偏头看了眼谢让,却见后者神情怔然,不知在想什么,便低声应道:“是,老人家,我们……” “又是阿让叫你们来的吧。”老人拄着拐棍,悠悠叹了口气。 . “这村子能有今天,还是多亏了阿让。”老人领着他们往村中走去,拐棍在青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