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决定,我都会尽力满足,不用担心。” 谢让轻轻点了点头。 宇文越帮他按完手臂,又半跪下来,帮他按捏双腿。 他早晨上朝的朝服尚未换下,龙袍加身,长发束冠,显出英俊的眉眼轮廓。绣着金线的衣袖被他随意挽起,小臂肌肉线条清晰精悍,充满着力量感。 他眼眸低垂,神情专注,周身那威严冷峻的气质,也因这神情柔和不少。 谢让注视着他,心口微微发烫。 像是察觉到什么,宇文越动作一顿,抬起头:“老师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谢让仓惶别开视线,张口胡言:“看你现在变得这么孝顺懂事,为师深感欣慰。” 按在他穴位上的手猝不及防重了几分。 谢让疼得险些叫出声来。 他果然变了,他以前都不会这么欺负他的! 谢让眼眶都红了,想把腿收回来,却又没那个力气。宇文越倒是气定神闲,安抚般摸了摸被他按疼的地方:“太医说了,疼才有效,老师不要讳疾忌医。”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还有件事……”宇文越语调依旧不紧不慢,“老师是不是忘记了,系统管理员曾经说过,在你沉睡的时间里,身体一切机能都不会改变。” 谢让瞪着他,没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 “不会改变的意思是指,身体也不会衰老。”宇文越继续道。 “你沉睡了八年。” “而你我之间,原本正好相差八岁。” 谢让:“……” “你的生辰在秋天,而我在年初。” 宇文越抬眼看他,眼底带上一丝笑意:“真按年岁计算,你得唤我一声兄长。” 谢让:“…………” . 用过午膳,宇文越在桌边批阅奏折,谢让窝在一旁的小榻上,时不时瞄他一眼。 他知道宇文越变化大,也在逐渐适应他的变化,可他还真没想过,宇文越现在比他还大了半岁。 这要上哪儿说理去? 谢让没处说理,只能独自自闭。 “真这么在意那件事?”宇文越抬头就见谢让还在发呆,忍不住笑了笑,“这样不是很好吗?” 谢让闷声道:“哪里好?” “如今你我同岁,百年之后,也能陪你共赴黄泉。” 谢让喉头一哽。 这臭小子这些年也不知去哪儿学的,越来越擅长说些戳他心窝子的话。 他偏过头,含糊道:“我这身体,能不能活到百年还两说呢。” “不能也无妨。”宇文越道,“你活多少岁,我便活多少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