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世铭反倒没怎么放在心上,他认为这些只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等长大了就好了。 舒明珺庆幸自己并不是一个只会听父亲话的人。 她看着舒世铭,问:“爸,如果舒浅浅和苏绾滟勾结在一起欺负瑶瑶的话,你会怎么办?” 舒世铭错愕地看着舒明珺,没能理解女儿的意思:“什么?” “您现在打电话让舒浅浅回来,马上停了她的卡,”舒明珺死死地掐着手心,沉声开口,“梁先生有事要见她。” 她微微仰脸,凝望舒世铭身后的窗子,夜色已经完全降临,疾风劲起,今晚有场暴风雨。 另一边,微雨阵阵,清风拂柳。 碧绿的细枝嫩叶中,藏着嫣红的樱桃,俱挂着刚刚落下、晶莹剔透的雨水。 鸟儿停留在树枝上,扑闪着翅膀,试图吃掉甜甜的小樱桃。鸟喙啄的樱桃发颤,鸟爪抓挠着两侧的叶子,抖落更多雨水,不停往下落着,沾湿它的毛发。 天气预报有误,原本的微风细雨已经转变为狂风骤雨,阴霾的天空被一道锐利的银白色闪电划过,轰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 鸟儿听见房间内传来细微的请求,女孩子的声音十分模糊朦胧,带着哭腔,男人不为所动,哑声问她:“以后还敢不敢夜不归宿?” 女孩低低地应一声,叫了声哥哥。 她说再也不敢了。 鸟儿无心留意室内人的聊天,仍旧啄着樱桃。樱桃刚刚成熟没有多久,又甜又香,果汁充沛,一口咬下去,满是蜜汁。 半小时后,鸟儿才满意地飞走。 房间内,舒瑶依靠着浴缸壁,几乎坐不住了,她双手抱着膝盖,任由梁衍给她清洗着头发。 梁衍的衬衫和裤子依旧板正地穿在身上,只是衬衫的袖口用袖箍箍住,露出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的小臂。 明明是严谨的一副装扮,该去办公室中工作,此时却在温柔地给舒瑶清洗着。 舒瑶紧绷的肌肉已经完全松弛了下来,手腕上的红痕有些显眼,但并不痛。 领带绑的很有技巧,留出了足够的空间,只是过程中舒瑶实在难以忍受,挣扎了几下,才留下了痕迹。 手腕的摩擦处有点痒,忍不住伸手去挠,却被梁衍捉住手:“别动。” 方才的教训还在,舒瑶立刻老老实实,动也不敢动。 梁衍拿清水冲干净她手腕上的泡沫。仔细看看,轻轻吹了吹。 “别碰,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恢复,”梁衍说,“下次别乱动,就不会红了。” ……下次? 他还想有下次? 舒瑶的酒劲儿还没有彻底地消下去,脸颊发红,只垂眼看着充满甜甜泡沫的水面,低低应了一声。 她不好意思和梁衍说话。 梁衍似乎很乐意做照顾她的这种事情,他耐心地用洗发水打出柔软绵软的泡沫来,擦在她绒乎乎的头发上,指腹轻柔地揉着头皮。 源源不断的温度从他的手指传来,舒瑶终于明白了猫咪被撸时候的感觉,忍不住哼了一声。 梁衍立刻停下,问:“弄痛你了?” 舒瑶摇头:“没有。” 她其实能够感觉到梁衍在控制着自己的力气,无论是现在为她洗头发,亦或者刚才。就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收敛爪牙。但舒瑶也发现了野兽骨子中的另一种顽劣性,被不紧不慢地挑起来,求了好多遍,被引诱着说好多难以启齿的话,才肯满足。 就像是狮子在逗弄它的猎物,必须要玩弄够了,才愿意真正开始美餐。 舒瑶虽然看过猪跑,但看和说又是另外一回事,越想脸越热,甚至试图把脸埋在浴缸中,避免观察梁衍,却被他手疾眼快地拦住,避免她的脸颊沾到泡沫:“做什么?” 舒瑶没说话。 脸颊更烫了。 头发已经被他仔仔细细地揉搓一遍,不放过每一处角落,包括她的小耳垂。梁衍拿下淋浴头,调节好温度适宜的水,一边揉搓,一边冲掉泡沫。 他看到舒瑶从耳垂到脖颈泛起的绯红。 梁衍伸手,在绯红处轻轻刮了一下,肉眼可见的,更红了。 他揉着湿漉漉的发尾,柔软的发丝绕在指间,问:“不舒服?” 好久,才听到舒瑶闷闷的一声:“不是。” 停顿了好久,她又说:“我觉着你这人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的,只要我一说泡芙你就停。” 梁衍笑着打断她:“你确定那时候是疼?” 舒瑶被他一句话噎住,好久,凶巴巴地回应:“那我就是不习惯嘛,你、你怎么会——” 她找不出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