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伤看了一眼岳父岳母埋头飞快跑远的滑稽背影,再看看被抛下的可怜小舅子,没忍住笑了。 他温柔说,“既然追不上景老爷景夫人了,鹤儿不如就留在王府住上几日,陪陪你姐姐和小鲸鱼?” 景寻鹤抬头懵懵望着姬无伤。 啊?这说话的立场怎么像是他姐夫? 还喊他鹤儿,干啥喊他鹤儿啊,这是听姐姐这样喊他,也跟着喊吗? 这王爷是不是真的想做他姐夫啊? 景寻鹤眨巴着眼望着王爷看了又看,他可不敢随便答应住在王府,他怕给姐姐添麻烦。 他立刻转头问姐姐,“姐姐,爹娘跑了,我怎么办哪?” 景飞鸢也快要被爹娘笑死了。 她一边看爹娘越跑越远的背影,一边走到弟弟面前。 她伸手将小鲸鱼接过来,温柔对弟弟说,“去追爹娘吧,我过两天回去看你们。” 景寻鹤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冲王爷行礼过后,撸着袖管撒丫子奔向爹娘。 姬无伤看着他的岳父岳母小舅子都走了,有些无奈地看向景飞鸢,“景姑娘,我看得出来鹤儿不想离开你,你何不让他在府里住下陪你呢?” 景飞鸢抬头凝视着姬无伤的眼睛,“不方便,我自己都是以医女的身份暂留王府照顾煜儿,又怎么能再让我的家人住在王府?我若拖家带口住您府上,恐怕会有人胡言乱语,对您对我的名声都不好。” 姬无伤望入景姑娘清凌凌的眼眸里。 他心底有一种冲动,让他想立刻就给景姑娘名分! 可是,不行。 现在还不行。 他还没有确定他的病能不能治,他还不知道过些天景姑娘看到他发病后的疯狼模样会不会厌恶他,他得再等半个月。 半个月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毕竟他若现在就向景姑娘求亲,那么他跟赵灵杰那人渣有什么区别? 赵灵杰隐瞒了天阉不举的事欺骗景姑娘,他姬无伤隐瞒自己每个月都会变成疯狼的事欺骗景姑娘,不是一样的卑鄙下作? 姬无伤压制着心底的冲动,冷静自持地看向那个被麻绳捆着的疤脸男人,“那是何人?” 景飞鸢没有隐瞒,“数日前我爹和弟弟购买药材回来,在虎头山遇到了一伙暴民拦路,当时那伙暴民被人煽动想活活打死我爹和弟弟,若不是我带着人去得及时,恐怕他们已经没命了……” 她冷冷看向疤脸男人,“回来以后我想了想,我怀疑这背后有人指使,所以请镖局的人出手帮我把为首之人抓来了——” 姬无伤皱紧眉头,“这事儿可不小。” 他抬手示意陈嵩上前,对景飞鸢说,“审讯这种血腥的事景姑娘不必沾手,景姑娘若放心本王,可将他交给我麾下陈嵩去审讯,以往在边关,来刺探军情的探子都熬不住陈嵩的审讯,这么个刁民,陈嵩必然能让他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景飞鸢惊喜地望着姬无伤,“那就多谢王爷和陈大人了!” 姬无伤莞尔,“举手之劳。” 他示意陈嵩,“人交给你了。” 陈嵩摩拳擦掌目露精光,“好嘞!闲了好久了,终于可以让我好好玩一玩了!” 他飞快上前揪着疤脸男人离开。 姬无伤这才有工夫看他的小鲸鱼。 他伸手想摸小鲸鱼的脑袋,见小鲸鱼小气地往娘亲怀里躲,就是不让他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