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放松了,唯独陈铃紧绷着。 他从下了台就不敢和叶答风走得太近。 虽然知道这样显得有些欲盖弥彰,毕竟他哪怕以前没和师哥有什么奇怪的关系时,只要没闹矛盾,必然是会跟师哥黏在一起的。 以前连家里人都笑过他,说他跟一块磁铁似的就爱往叶答风身上黏。 他也知道他这样很不自然,但他就是害怕。 叶答风给何秋韵打了预防针,但何秋韵至今应该还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的,陈铃想,大不了被问到了的话就说吵架了。 不过还好其他人都有说有笑的,何秋韵除了开头的时候问了问他近况,之后也没有怎么正面和他对话。 一桌子菜,很多还是陈铃爱吃的,什么桂花糯米藕,松鼠桂鱼,松仁玉米……但他愣是没动几筷子。 叶答风想给他夹菜,他竟然还把碗往旁边挪了挪,划清界限似的:“不用了,我自己夹。” 叶答风:“……” 也不知道在神游什么,晃神间,忽然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字,陈铃这才回过神来仔细听。 原来是谢游诗在吐槽:“……我才是真的空巢老人好吧,租了个三房两厅,一开始和余瑜还有陈铃一起住,然后陈铃住没多久就搬走了——这人钱也多得慌,每个月还给照交房租。前阵子余瑜也走了,回去照顾他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每天回去那空荡荡的房子,都觉得寂寞如雪。” 陈铃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果然就听何秋韵问:“咦?陈铃不是和他师哥一起住嘛?怎么还跟你们一起租房子?” 说着还看过来一眼,眼神里带着探询。 叶答风没解释,谢游诗按自己的理解说了:“那时候可能吵架吧,两个人都不说话的……不过跟我们一起没住多久,被叶老师按回去了,按回去好像也不情不愿的,别说还真像青春期叛逆小孩儿……话说他们那时候真是闹了很久别扭啊,我们每天都感觉气压极低,战战兢兢的。” 江答岳也说:“我有印象,那段时间我来找过他俩一次,特别精神分裂,台下完全不讲话,台上笑嘻嘻的。” 何秋韵剥了个虾,起身夹到陈铃碗里,但没对陈铃说话,而是继续笑盈盈道:“哥俩吵吵架也正常,天天一起相处哪能不吵架呢?” 话题总是一个接着一个,很快他们又聊别的东西去了。 陈铃悬着的心却始终没放下来。 叶答风坐在他边上,从桌子底下伸手去拍了拍陈铃的腿,陈铃转过去看他。 叶答风对他笑了笑,不知怎的,陈铃下意识就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很小,其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