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既然没有叫来旺儿这个奴才来干嘛?我以往觉得姑妈慈爱,今日看来就是哄我呢。呸,姑妈也太看得起我了,坑我之前还想着哄哄我,我谢谢姑妈了。” 薛姨妈被说的有点抹不开脸,走过去拉了拉王夫人的袖子,姐妹两个到了门外。 薛姨妈说:“我看算了。” 王夫人摇了摇头:“你别被她吓唬住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凤丫头自小就是当男儿养的,比一般女孩更硬气些,不见黄河不死心,既然今日闹起来了,不如索性闹到底。” 薛姨妈没想到王夫人也是牛心左性,这还闹什么啊!她有着一个商人的敏锐,觉得再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了,怕事儿闹大了,王子腾哪里不好交代。 王夫人的心情复杂多了,她想办成的事儿没办成,还要面对着宫里太监时不时的来打秋风,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家里的银子一直入不敷出,全家没一个操心的。 想到这里,她转身去和王熙凤说:“唉,你这孩子,我也是为了把你的银子过了明路,总不能一直藏着啊。你也知道家里艰难,我这是找个进项贴补家用,过一段跟老太太说,趁着老太太心情好,求求她,你这当成嫁妆日后收益你守着,我这直接贴补了家用,皆大欢喜啊。” 王熙凤就不信:刚才还说给三姑娘,怎么这会就变卦了? 还说补贴家用,补贴家用就不用商量着合伙入股,直接劝自己把这家店交出来,到时候领着自己到老太太跟前悄悄的说了,老太太知道,她知道,自己知道,没外人知道。收入进了公中,日后成了大家的开销,事儿就妥当了! 现在说的天花乱坠,谁信啊! 王熙凤不吐口,来旺儿被绑了过来。 来旺儿已经酒醒了,被人带着进来,一进门对着王熙凤跪下狂扇自己嘴巴子。 “奶奶,奴才喝醉了,把奶奶挣钱的路子都说了。” 王熙凤两眼射出寒光,心里也不是很担心,账本这玩意只要拿不回来,她是绝不认下的。想要搜自己的屋子,谁都不敢,一旦动了老太太肯定知道。这会儿就怕老太太知道呢。 王熙凤两眼寒光的对着来旺儿说:“黑心烂肺的奴才,你这是害我呢,我什么时候挣过钱了。” 王夫人看她还嘴硬,就说:“这里没外人,你也别刚强了……” 话没说完,外面有人喊了一声:“太太,外面有话说。” 王夫人听见心里不高兴,“回话的明天再来,今儿有事儿。” 外面的人接着说:“十万火急,求太太听一句。” 王夫人摁下不快,站起来出门,门口是陪房吴兴家的媳妇,悄悄的跟王夫人说:“太太,出事儿了,刚才周瑞家的儿子在那家香店里纵火,被店里的伙计并过往的路人抓住了,那周家的小子喝了酒,嚷嚷着这是王家的生意,那掌柜的要去顺天府报官儿,说王家要抢夺民财。” 王夫人一惊! 好快的动作! 来旺儿说过,这是二奶奶和人合伙做的生意,她一开始就想着是东院的瑭儿媳妇,她手里有钱,账本子说不定就在她手里。可是后来一想,贾瑭如今和贾琏未必关系好,贾琏占着嫡长,贾瑭占着官儿大,往后必定要争家产,不可能一起挣钱。 这人是谁? 一旦纵火,账本子肯定没了。她瞬间觉得腿软了,王熙凤害不害怕她不清楚,她如今有点害怕了。 云芳当日听殷庆说官身怕沾泥。 王夫人的靠山就是王子腾,王夫人不低头,苦主去官府告状,王子腾是官身,就要遭受弹劾,极有可能被排挤出京城。所以王家尽力弹压王夫人,王夫人一旦低头,救出王熙凤只能算是顺带,云芳要办的可不只是事情平息这么简单的事儿。 至于是不是和王夫人兵刃相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