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喝点茶,多吃点东西,你看看你最近也没胖起来……” “看您说的,我这体格比一般人已经丰腴了不少。” “你胖点好看,瘦了就显老气了,可别觉得自己胖了就不吃,别这么作践自己。其实我觉得你这也不叫丰腴,你是没见过丰腴的人。”杨太太一边把这些零食往云芳面前推,一边说话:“前几天你大嫂子的娘约着我出去烧香……” “你们俩又去烧香?!” “看你说的,不花钱出去玩玩怎么了,我不嫌她事儿多她不嫌我抠门儿,我们两个玩的都高兴。 说远了扯回来,我们那一天出去烧香,回来的时候从外城到内城来,看到了有人鸣锣开道,哎哟,把我们俩给笑的呀,我说这是哪里的土包子,连我这京城里土生土长的人都看乐了。你嫂子她娘笑的直不起腰来……” 云芳一边吃着东西,眼睛瞬间一亮。 “哎哟,你说这不是巧了吗?是不是一个绿尼四人抬轿子?我那天和几个小姑子从外城回来也看见了,说不定咱们娘俩走的是一条街呢。” 这还真巧了,杨太太看到云芳也遇到了这件事,瞬间眉飞色舞,赶快拉了拉云芳,自己往女儿那边坐了坐。两个人在榻上坐着本就挨的近,这下更近了。 “后来我还在想,这到底是哪一个大傻子干出来的事儿,就一直派人打听,后来你哥知道了跟我说,这事儿还闹出来了,朝堂上的那些大人们为这件事吵了一上午……” 云芳两眼也冒着听八卦的光。 “快说快说……” 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走进来,殷庆瞧见她们娘俩脑袋都凑在一起了,问到:“说什么呢?连我这个大活人都看不见。” “你有什么值得看的?我姑娘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她这会儿比你招人稀罕。” 殷庆已经坐在了榻上,就在云芳对面,云芳看到桌子上有茶壶和茶杯,赶快提起来给殷庆倒了一杯。 可是这里的茶水已经凉了,云芳就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给老爷端一杯新茶来。” 杨太太就拉着闺女:“别管你爹,他一个大活人,想吃自己动手想喝水让他自己叫人,你过来,我接着跟你往下说。” 殷庆从丫鬟手里端了杯子,对着屋里面的丫鬟挥了挥手。就看到他们母女两个眉飞色舞,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杨太太说:“那天坐轿子里面的人是个女的,在朝堂上吵起来,是因为有人参了一本,说是女人凭什么用官员仪仗?又是谁舔着脸让自家婆娘用了仪仗?” 云芳就问:“要是诰命夫人用了也没什么,难不成这女的不是诰命夫人?” “更有意思的事儿来了,他男人也确实是有资格用这个仪仗,但是她不是原配。连继室填房都不是,她是丫头扶正的! 现在他们吵架就在吵一个丫头配不配用仪仗。我跟你说最好笑的不是这个,最好笑的是这个丫头扶正的女人,当日还是迎娶北静王妃的女宾之一……你说北静王府这是不是丢脸丢大了? 北静王妃刚嫁进来没几天就成了贵妇圈子里的笑话,人家王妃都是出身名门的原配嫡妻做女宾,就她是丫头迎进来的,王妃现在如何咱们不知道,但是那个时候和这丫头扶正的一起迎王妃的夫人们恶心坏了。” “娘,我知道你说的这人是谁了!新任兵部要员,大司马贾化的老婆!对她的底细我知道的可清楚了,我跟你说,她不仅是丫头扶正的,她以前的小主子还是她男人贾雨村的恩人之女。 因为她男人,这个小主子从一个火坑到了另一个火坑,简称见死不救!” “真的?!详细跟我说说。” 殷庆咳嗽了一下:“姑娘来了,中午吃什么?” 杨太太一挥手:“别跟我说话,没看见我跟女儿正说话吗?”最近几年杨太太在男人面前腰杆子硬了。 云芳就把当初贾雨村借住的庙里,后来判定官司的事儿一气讲了。 杨太太听着非常满意,“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故事!以前有人跟我说,修桥铺路无骸骨,杀人放火金腰带,我还不信,唉! 算了,我还是更信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举头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呢还是要行善事,要不然如今看着还好,总有遭报应的那天。” 云芳就逗她:“您以前跟我说佛渡有钱人,恶人不择手段或许会更有钱,万一善人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