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差点就差点了,宫里的盆景是他们家垄断的,没什么竞争对手,只要不太过分就行。 因为宫里有关系,那些上上等的盆景自然是往帝后的宫中安放,那些看着快病死没人要的盆景,给那些不受宠的娘娘就好。反正她们也就配用次一等再次一等的货色。 但是当铺生意对维持关系没太大的需求,想经营当铺必须要有一点金银流转的学问,换句话说,这需要专业的人来操作。 夏金桂懂维持关系,不懂金融互换。 她看的云里雾里,如果想解惑就要找薛宝钗,可是她对薛宝钗有一种天然的不信任。 特别是最近薛宝钗回来之后,薛宝钗让她碰过几回软钉子,然夏金桂明白,这家里的母子都好拿捏,唯独薛宝钗是最扎手的那个。 既然不找薛宝钗,她也不好找掌柜的。 要是在掌柜的面前露怯,到时候下面的人就要骗她了,对这些店铺的管事,她接触多,早些年她们母女就是在这些人的手里吃过亏,自然知道这些人的可恶之处,思来想去她觉得只能找薛蟠了。 夏金桂想着薛蟠是混蛋了点,但是不论怎么说也是东家啊,他妹子都能懂的他也应该能懂啊!就让人找薛蟠回来,她要问问薛蟠这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蟠不经常在家,每次回家要么是行色匆匆要么是烂醉如泥,这家里对于他而言恐怕只是一处客栈。 夏金桂三催四请,薛蟠正和王仁喝酒,被催的不耐烦又觉得在表兄面前没了面子,就先把表兄安排在这里休息着,骂骂咧咧地回家了。 这个时候的薛蟠在夏金桂面前多少还有点阳刚之气。于是不耐烦地回了家,没去母亲和妹妹跟前,先来找夏金桂。 一进门便不耐烦的嚷嚷:“又有什么事儿?要是有事儿你找妈和妹妹,找我干什么?” 夏金桂差点维持不住笑容,随后想了想薛家的家业,哪怕面前是一坨烂泥也是有金子的烂泥,为了薛家的家业她还能忍一忍。 便拿着账本款款地走过去,揭开账本,指着一处地方问薛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算了好久没算出来这个数。” 夏金桂都算不出来的薛蟠更算不出来,而且薛蟠压根没看,直接梗着脖子嚷嚷:“你问我干嘛?你问妹妹去啊,当铺里面的事儿我又不知道。” 夏金桂气的咬牙,薛蟠天热骑马赶回来,热的嗓子里面冒烟,便对着夏金桂的陪嫁丫鬟宝蟾嚷嚷:“你是个瞎子呀,还不赶快端水来,这是想诚心渴死我。” 夏金桂对着宝蟾摆了摆手,把账本合上扔到了一边,坐在薛蟠对面斜着眼睛对薛蟠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冷哼了一声问道:“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和表哥办事儿去了,问这个干嘛?”薛蟠这个时候一拍桌子指着夏金桂的鼻子说:“别以为把你娶进来了你就能对着爷指手画脚管东管西,管那么多干嘛?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 夏金桂自从出生以来就没受过这样的对待,看看账本,心想等老娘管了你家再炮制你! 便强忍着怒火没再说话。 这时候宝蟾端了茶过来,薛蟠来往匆匆,根本没有仔细看过夏金桂的这几个丫头,如今接茶的时候抬头一看,发现宝蟾长得颇有姿色。 要说夏金桂长的美那是真的,娶回家之后那分美色在薛蟠看来也不过尔尔。如今瞧着宝蟾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宝蟾长了一双大眼睛,又有一双长睫毛,整个眼睛看起来雾嘟嘟的。更妙的是她还有一张迷人小嘴,嘴角微微向上,生气的时候都觉得是在笑着。 薛蟠盯着宝蟾就在心里面暗想,不知道这张小嘴亲起来感觉如何。 薛蟠不仅是得手了就不上心,还经常得陇望蜀,看见了一个漂亮女人,如果对方的身份不高,就想尽办法想弄到手里。 宝蟾的身份是个陪嫁丫头,在薛蟠看来陪嫁丫头就是给男主子暖床用的。 他接了茶,拉着宝蟾的手,可偏偏宝蟾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性子,对着薛蟠微微一笑,眉目流转,先看看夏金桂,夏金桂的脸色很难看,眼看就要发怒了,宝蟾瞬间抽了手,转身出去了。 夏金桂自然想骂薛蟠,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刚要开口就听见宝蟾在门外说:“太太来了。” 薛姨妈扶着同贵的手进来,她这是特意过来的,薛姨妈对自己的儿子了解的太清楚了,回来的时候必定喝酒了,就害怕到时候喝了酒嘴上不把门,三两句话把家里面的实情说了。 夏金桂本来想骂人呢,这个时候也闭了嘴,等着看婆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过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