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感觉暖不热的那种。 加上他被他母亲牢牢的控制着,不许叔伯指点一下,更不亲近,叔伯和他的感情几乎没有,现在所做的一起都是因为贾珠的那份情谊,贾兰年纪小的时候不能不管,但是年纪大了,没感情在,就是求着大家去管,大家也会不管。 贾琏了解李纨,觉得大嫂子是把儿子当成自己终身的依靠,怕儿子沾染上了这些叔伯们的坏习惯。贾珍的人品太烂,贾琏也不是什么好人,贾瑭各方面都好,但是他不受妇人摆布,说白了他不听母亲的话。 在李纨看来,荣国府的男人没一个能做榜样的,都不是士大夫该有的模样。 但是孩子小的时候能让母亲指点,年纪大了与人交际和去官场做官,这就要仰仗着男性长辈和家族了。 贾兰如今的年纪,正适合跟着长辈们进进出出去交际,贾珍的人品烂不假,但是贾珍身上也有其他的好处,比如说审时度势,他本身还心思缜密,自然不介意传授孩子们什么错可以犯,什么错不能犯。他自己反复撩拨皇帝,处在时不时就有可能造反的边缘,但是能安全的活到现在这也是一种本事。 贾琏迎来送往,做事圆滑不得罪人,这也是小一辈要学的。更别提贾瑭在全家资源向着贾珠倾斜的时候他自己给自己趟出一条路来,这就是本事。 对于贾兰来说,读书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该学着怎么出来做事儿了。这两件是可以一起进行,不必真的一门心思读书。 然而李纨不乐意,她不许贾家插手对儿子的教育。她总是自己想好了去求老太太,永远不明白有的时候男孩子需要男人去教,男性长辈在男孩的成长中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既然她不让插手,荣国府和宁国府自然不会多管。包括日后给贾兰跑官,安排他如何做官如何升迁,托着他走的更远。毕竟大家的目的不一样,李纨想让儿子成一个读书人,而两府更想养出一个勋贵子弟。 王熙凤唠叨了那么长时间,再一看贾琏,发现贾琏这个时候正在发呆,就出声喊他:“二爷,我说什么你听见了吗?” 贾琏便从思绪里回过神来,跟王熙凤说:“听见了听见了,不就是抱怨大嫂子吗?说两句就够了,能改变眼下吗?既然改变不了不如早点睡觉,其他的事就别管了。” 王熙凤叹了一口气,还真是这样,冲着老太太对那母子俩的关注,如今还真的改变不了什么。 王熙凤就掀开被子,和平儿一起整理床铺,贾琏在椅子上坐着,把手里面凉了的茶水放到桌子上:“过几日一些老亲故旧要在城外猎兔子,叫了我,我跟老爷说了一声,老爷让带着桂哥一块儿去,你们早点儿给我准备衣服吧。” “又是打兔子,”王熙凤对贾琏充满了鄙视:“这么说还要指望着猎狗?你们这些人就不能上马拉弓射箭,去山里面正经的打几只野兽回来,天天就欺负那些兔子田鼠。” 她一边拍着枕头一边絮絮叨叨,大概意思就是说这群人只会骑在马上把狗撒出去,有没有收获全凭着狗跑的够不够快。还勋贵子弟呢,要是祖宗知道这些人如今上不得马拉不得弓,还不要羞愧死。 贾琏没搭理他,娘们儿们头发长见识短,要是勋贵个个上得了马拉得了弓,皇帝还能睡得着? 再说了,大家不过是找个地方说话罢了,又不是真的为了打猎。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家在大花厅里面坐着,王熙凤也没有问李纨关于她婶子和妹子要来的事儿,只和云芳坐着说笑。 “二爷说要带着桂哥儿去打猎,你早点让人给孩子准备好衣服,像什么手套帽子这些都要提前准备,他们那群人往野地里一站,张口就能喝凉风,不多准备点衣服不行。” 云芳捧着茶杯点点头,喝了一口茶跟王熙凤说:“这些东西都有,都准备的齐全,能随时拿出来用,我哥哥也经常带着家里面的孩子在外边跑一跑,我嫂子他们给我侄儿做的时候顺手给桂哥儿也做了,打发人送来。二爷他们什么时候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