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起来很开心。” “哪有。”许喃狡辩。 李衡:“不乖。” 那边有大人叫李衡,似乎有什么事。许喃听见,忙赶他:“你快去忙,我要休息了。” 挂电话前,李衡哼笑:“见面收拾你。” - 七月中旬,许喃收到北央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八月底,新生开学。楚越有个重要合作不能缺席,让楚培风送许喃去学校报到。 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年半,许喃始终没搞清楚培风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更找不到缓和两人关系的切入点,更遑论缓和关系了。她完全能够想象要是楚培风送自己一路上会遭受多少眼神和言语折磨。 “妈,不要麻烦舅舅了。迟宴说他送我去学校报到。” 赖在家里打游戏的楚迟宴听到被cue,甩甩头,刚要反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就见许喃古灵精怪地冲自己挤眼睛。 楚迟宴和许喃不呛不相识,现在关系不错。他按了几下手柄,慢悠悠地说:“对,姑妈,我送表姐去学校,你就放心吧。” 楚越:“那也行。等你出国了,短时间内回不来,正好四处逛逛。” 许喃小口咬着蜜瓜,趁机说:“妈,要不我提前几天去学校吧,带他多逛几天。” 楚越虽然忙,却也不舍得女儿这么早走。 楚迟宴瞧着这对母女,猜许喃有什么别的目的,帮衬说:“这感情好啊,我很愿意。” 楚越适才松了口。 提前一周,许喃踏上了飞往北央的航班。这座熟悉且寄托她重要感情的北方城市,连风都是自由的。 “说吧,你提早来有什么阴谋?”在传送带旁等行李时,楚迟宴一副“我早已看穿,你最好如实交代”的神情逼问道,“是你爸让你提前回来吧?我可提前跟你打声招呼,我的姑妈,也就是你母上大人,还有二叔和爷爷奶奶,都不喜欢你跟你爸走得太近。所以,你懂吧,适可而止。” 自打许喃转来顷沪后,许群究和她的联系更少了,多数时候是跟楚越在电话里吵架。不过高考结束,成绩公布,许喃是顷沪理科状元的消息不胫而走,许群究以此为荣,频频打电话关心她。 许喃说不上开心,每每都会想到那天在音乐厅,许群究跟着于纾彤一家离开的背影。像是旁观者,冷眼看着这段时间迟到的父爱。 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许喃过去提出来,淡声:“我知道。” 往出站口走,楚迟宴又道:“突然想起个事,贺鸣远考的是华清吧。北大和华清隔着一条商业街,平时见面也容易,但别怪我没给你提醒,自主招生时,他报的是央大吧,结果现在考去了华清,摆明了是不愿意在大学还居于你之下。他这个人骄傲自负,爱表现,看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而且装。你谈恋爱挑个上得了台面的人……你看我做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许喃移开视线,问:“你是不是收我妈钱了,一直替她说教。” “人之将‘走’,其言也善。我是为了你好才说的。”楚迟宴呵声,“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许喃:“行,那你住酒店的钱自己掏。” 许喃低头看手机,李衡提到拿到她的航班信息,说已经到出站口了。 跟着人流往外走,许喃远远地看到来接机的少年。 “我们一会怎么去市里,出租车和大巴是往这边走……”楚迟宴观察着头顶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