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许喃这吸引渣男体质真是操了。 不过许喃很开心。 她最初确实只是跟程祈,准确地说是好几个朋友,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 她完成了学业,可以提前回国,但临出发前犹豫了,碰巧听程祈说要来非洲。 非洲是人类的发源地,这是一次寻根之旅。 许喃在那呆了一周,肯尼亚的死火山、安博塞利的象群、博戈里亚的火烈鸟、桑布鲁的戈壁沙漠和长颈鹿, 面对恶劣的生存环境,动物会停止繁衍,选择迁徙。野生的狮子近在眼前,难以计数的羚羊、斑马奔跑时地面的震动,百万角马横渡马拉河,一场场抢夺领地与资源的厮杀随时随地上演。 许喃震撼于这个壮美的世界自然奇观。 同行人中有个战地记者——叫张征,中途接到采访任务,要前去战地。 许喃当时大脑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对未知的事物有无限的好奇,脑内各种思绪转瞬即逝,她隐约觉得触碰到了困惑的答案,却又一次次地抓不住。 张征临出发前,许喃冲动问:“我可以一起吗?” 张征也是北央人,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性格豁达,却不失沉稳,年纪比许喃年长六岁,但相处沟通毫无代沟。 程祈得知后,第一反应是担心和劝说,战争的残酷,每天都有无数的无辜生命受伤、消失。他把人带来非洲是可控的行程,可深入战地,危险是不可预料的。但又觉得这像是许喃会做出来的事,看着温顺乖巧被框架约束着长大的女孩,实则有魄力和胆量,勇敢而不自知。 见许喃已经认真尽心地和张征沟通起注意事项和工作内容,程祈自觉没立场说什么,只道:“去吧,人总要彻底迷失一次,才能找回真实的自我。” 自我? 她也有吗? 这一去就是一年,撒扎热瓦、叙会亚、黎巴真、刚实。 许喃其实不会想起李衡,她想的更多的是当下的苦难,是英雄的伟岸,是自己的渺小。 那天,许喃到了一处刚经历过战乱的小城。她听不懂当地人的语言,却明白他们真诚的笑容和单纯的眼神。她正准备端起相机给追逐玩闹的孩童拍张照片,战争又开始了。 时不时便有爆破和枪击声传来,入眼的环境灰扑扑的,散发着让人悲伤的破败感。但高处的天空是蓝色的,太阳很好,阳光猛烈炙热,是希望也是煎熬。 大人抱着小孩,男人拉着女人,他们自小生于战乱国家,眼神里是司空见惯的沉静。 许喃快速和张征会和,第一时间记录现状,组织群众撤退到安全地带。 但遇难者中,有个孩童的身上被绑了炸弹,毫无征兆地,爆破。许喃和张征在附近首当其冲,被送去了资源紧张的战地医院。 医院里,许喃胳膊被三角巾固定,却不忘本职,拍摄了几个画面,最终将镜头对准了许喃,问:“后悔跟来吗?” “不。只是惭愧自己能做的太少了。”许喃黑了瘦了,因为这里条件艰苦,水资源匮乏,许喃在来这的第二天便剪掉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不变的是眼神,笃定而执着。 “等离开这,你想做点什么?”张征知道眼前的女孩不需要望梅止渴,但“以后”这个词太美好,可以带来鼓舞的力量。 许喃这时想到李衡,在亲历过战乱、目睹过生死、体会过遗憾和无力后,想到他。 她笑着,确实有被这个小小的计划鼓舞到:“要去找一个人。” “什么人?”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