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脱下自己身上的居家服,换上了她的。 宽松的长裙在他的身上恰好合适,男性的曲线比女性的更为……硬朗,尤其是腰腹,紧紧地勾勒出形状。 他心神荡漾,跌坐在镜前。脑中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姐姐……” 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少女气息,纪谦仿佛置身她的怀抱,溺毙在幻想的浪潮之中。 好喜欢……他的身体紧贴着面料,仿佛能这一层,永恒地拥抱纪还温暖而柔软的曲线。 他们天生就是一体。 “唔……” 糟糕得要命。 半截镜子透着纪谦绯红异常的脸,不只是呼吸,皮肤都滚烫。 他艰难地移动到门背,似乎这样就能离她更近。 想和她更亲密无间。 纪谦虔诚地许愿。 他没什么道德底线,并不觉得因为她是姐姐,就不能喜欢她。反而是这一层,让他更本能地想亲近她。 最好,毫无缝隙。 他兴奋得战栗。像丧家之犬,紧挨着墙壁,纪还的气息好像能透过厚厚的壁障,传到他的身侧。 ……姐姐、姐姐、姐姐。 好喜欢姐姐。 他龌龊而低劣,浑身都是脏污,却不知廉耻地想把她拉入泥潭。 纪还的眼睛像黑曜石。假若这么一双明净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确信,自己会幸福得死掉。 早就烂了,烂透了,躯壳里隐藏得全是见不得人的污泥。 一滴汗顺着纪谦的额角滑落,落到了裙摆上,化成一道深邃的痕迹,和面料融为一体。 “……” 他有些恍惚,头重脚轻的失重感让他看不清眼前的路。 是纪还在他面前,又似乎是幻觉,她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看他毫不遮掩的厌恶,她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好恶心的称呼呀,纪公子。” 血液瞬间凝固,纪谦慌乱地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噗通”撞到了床头柜,脚上的痛感让他冷静。 幻觉消失,痛却久久不散。 精液喷了一地,像散落的雪花。 他阖眼,终于直面自己腐烂的内心。 “顾先生,您说的事,我想清楚了。” 电话那头的顾文景,声音十分烦躁,“现在想清楚了、你可真会挑时间。” 纪谦笑了一声,“比起放任她成长到我把握不了的地步,我更希望把她掐死在现在。” 他的情感已经扭曲,爱她的方式,是折断她的翅膀,困在这里身边。 “当然……她真的死了、我也会和她一起死。” “真恶心。”顾文景嗤道。 “合作吧,你需要一个面上过得去的未婚妻,而我需要姐姐。” 只要姐姐。 纪谦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