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般的戒律。 她咬着舌尖迫使自己从回忆中走出。 忽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巴西么?” 她望着他笑了,不等他回答:“你一定知道的,对么,我希望将那些不合法的生意从沉氏的商业架构中剔除,给股东们一个交代,可沉家不许。” “你说为什么呢?” 她向眼前人索取答案。 “经生,我不是不懂商业的,一个利益集团要想追求更长远的发展,需要看中的不止是眼前的短线利益,还有更长远的利益,此时的阵痛才能换来以后的十倍百倍的利润回馈,” 她皱着眉,困惑不已, “他们怎么就不懂我的想法呢,一味的走旁门歪道,终有一日阴沟翻船,不若在旁人未觉之前趁早转型,洗白上岸,这有什么不好?” 程经生轻叹,将她拉到腿上禁锢在怀中:“这世间大体运行着两套规则,一条用来教化民众,一条用来规范上层,这两条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维持上层人的利益以及社会整体的稳定治安,如果我的调查结果没有出错,通选全球背后不仅是来自沉氏的资本,和南方政界也有不寻常的联系。” “对于一个中国这样的政体而言,注定的,商运与官运息息相连,”他调查过沉家,自然多少也能够理解沉家的处境和做法,“星星,股东们可能大都知道,但他们是乐见其成的,或者他们也是通选开始这种在民众看来不太合规生意的推动者、支持者。” 他很少跟别人解释那么多,饮了口茶,继续道:“沉家的生意如此暴利,相关监管部门不可能一无所知,再高端的造假手法都不是天衣无缝的,通选全球能有今天,双方都在合力粉饰,你想要破环这种平衡是很困难的,相对应失败付出的代价也很可观。” 离开沉家来到巴西,几乎是被逐出了沉家的利益圈。 “所以……”沉星脸色变得难看,“这条船上了就再下不来了,是吗?” 以通选的体量,背后所倚之人岂是泛泛之辈。 这样一条大船想要掉头,的确不是她能左右的。 也难怪母亲当时发了那么大的火,立时就要将她送来巴西。 沉星耸耸肩故作轻松:“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维系着和两家间表面的平和了吧,只是不想这种事情再经历一遍。” “不,你错了,”程经生深棕的眸子坚定的异常,沉星愣了愣,他道,“那时候你会那样被对待是因为没有我在,下一次他们敢做点什么,就不会只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他不会告诉沉星,之所以没对沉、尹两家动手是担心会让她难过。 但若有下一回,他会将整个尹氏从南美红木市场上踢出去。 沉星张口想说什么,话语未出口全化成了泪水,滴滴答答。 她羞得埋进他怀中。 程经生抱紧她,他知道她需要一个发泄口,将经年的委屈找一个寄托点,然后才能整理行李走向下一站。 他懂得她。 作为DRZ新任首领还身兼多个集团的股东和董事,他自然是佼佼者。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复杂利益集团内外部的搏杀,许多时候都是诛心不诛体的,他们这行要特殊些,有的时候是求死不能。 等沉星情绪平稳下来,她才不好意思的取了桌上的抽纸将脸埋在纸里擦个干净,瓮声瓮气道:“你去忙吧,我化个妆一会儿约了平曼。” 程经生将她放在沙发上起身道:“好,保险库在三楼右手走廊尽头,你自己过去,嗯?” “嗯嗯嗯。”沉星点头。 等程经生走了,她才露出被擦的粉红的脸颊,长吁一口气。 这一晌贪欢真是有点不想醒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