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丝声音。 程经生唇角露出抹笑,等了半天原来她心里一直想着的就是这件事儿。 他顺手牵上她手握在手心,这才道:“天主教有十诫七罪四规,我虽已犯了大半,但对婚姻依旧慎重,所以在你之前我从未考虑过和任何一个女人长久的未来,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他语调平淡,仿佛在讲一件多么平常的事情。 沉星听着却微红了眼,不敢抬头看他:”所以你对我不是玩玩的对吧,是认真的?“ “当然了。“程经生眸中含笑,抬手一下下顺着她披散在肩的黑发。 若只是玩玩而已,他何必费那么多心思。 在这个注意力变成稀缺资源的现代,愿意花时间花心力去经营一段关系已经称得上是喜欢了。 他以前有过许多女人,大都是别人送上床的,检查没什么问题也就玩了。 最开始碰女人是14、5岁的事情。 因着体内巴西人的血统,他发育得很好,欲念也极重,但那时他就已经在为黑帮做一些脏活了,身边危机四伏,从那时起他就无法相信任何人了。 所以每次排解欲念的都不是什么正经女人,但多为雏妓。 他对这个有些忌讳。 因形状可怖,耐力比常人久,每每让他床上的女人受不了刺激而昏厥,他自然也没了兴致,之后便有人安排两三人一同侍候,方才得趣。 但因信不过别人,和女人做爱之时总喜欢绑着她们的手,挂在床头。 后入是他最喜欢的姿势。 安全且能完全掌控。 在巴西,处子的年龄集中为14、15周岁,自他成年后就再没了那个规矩,只是那会儿他已经成为DRZ的中层,做事也更加缜密周到不留把柄,在他床上的女人也是上完就杀。 却没想到在他完全掌控DRZ之时会出现一个女人,如同堕天使般降临在他的世界。 这样柔弱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人,他真的很好奇她前二十多年是怎样在沉氏那样的家族生存下来的。 他从记事起就开始杀人,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以千计,他认识的所有人都在畏惧他的权势,他的手段。 唯有她因为他三番两次帮助,傻傻的感谢他。 却不知道她遇上的这两次枪击都是他亲手导演的。 沉星在听到程经生提到婚姻就有些欲言又止,但又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这会儿也就下定了决心:“之前一直没有说,其实我三年前就患了双相情感障碍,这是一种很难治愈的精神疾病,虽然医生说我的情况有所好转,但是我清楚,这种病就是这样,好一会儿坏一会儿,谁都不能确定,所以……” 她看了程经生一眼,一张脸失了血色,有些煞白:“我不是有意瞒着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 “这不是问题,”程经生将她扣在怀中,轻声:“你慢慢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后几个字郑重地像是承诺,在沉星冰凉的心脏中注入暖流,让四肢百骸都重新恢复运作。 她侧身抱住男人精壮腰身,整个人全贴了上去。 她埋在他颈间深深吐出口气,然后一口咬在男人被她扒拉出的锁骨上,留下深深的咬痕和一滴滴温热的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哭。 程经生今天耐性好得出奇,一句接一句的哄着,没有半分的不耐烦。 等到两人收拾齐整下楼时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了。 一位不速之客正在一楼客厅里等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