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只需坚持五分钟…… 她不断哑声重复。 没有手机,林笙只觉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 一,二,叁……四十一,四十二,四十…… “叩叩” 微弱的敲门声在耳畔炸开,林笙伸手捂嘴,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 她死死盯着柜门。 不可能,自己不过也才躲进来,怎会如此之快? 难道他并未遵守规则,一直尾随着自己? 想到这儿,惊惧中涌上气恨。 可耻,骗子。 但声音戛然而止,准确地说只响了两声,之后再次陷入死寂。 细细想来,她也确实没听到脚步声,也没听见开门声。 那这敲门声时谁发出来的…… 想着想着,林笙忽地咬住手背。 莫非是它?它来找她了?现在孤身一人,倒更像是羊入虎穴。 恐惧潮水般扑过来,林笙竭力将自己缩成一团。 “叩” 又一声。 “唔——” 嘴下力道加重,林笙头脑混乱,手按着柜子,试图寻求安全感。 就在此时,指尖碰到一个类似按钮的东西,她无意识按了下去,刹那间,身后原本封得严实的柜身打开,强烈的光亮刺入双眼。 密室?居然被她发现了?整栋别墅漆黑一片,这里却亮如白昼,里头会是什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笙咬牙,起身走了进去。 刚开始需要弯腰,走了约莫两米,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有个不算大的屋子。 布置简约,但胜在温馨,中间的床上盖子浅紫色的棉被,床头还有个兔子玩偶。 最令她惊诧的是,屋顶上方,牵着几根红线,红线上悬挂着符纸,她看不清楚,只知道泛黄的纸上画着歪七扭八的符。 将原本温馨的房间衬得阴森。 退出去,后面可能是更恐怖的东西,她只能硬着头皮往房间里走。 这是什么地方? 除此此外,左边墙上还有同色系的窗帘,可这房间是封闭的,不明摆着画蛇添足吗? 少女感的颜色,兔子玩偶,多余的窗帘……一个叫她心惊的想法蹿上心间。 以池野的身份背景,不可能住这样简陋的房间,她更倾向于这是女性,或者说,女孩子的住所。 所以,他果然有一个放不下的女人。 甚至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极重,可能从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以至于无法拥有她的池野,选择在最为隐秘的地方,复刻同她的童年。 将最美好的记忆珍藏在此。 之前,林笙还在想,池野能够做到杀人面不改色,要么是变态,要么是冷情至极。 可如若依照方才的推断,这哪是冷情,分明是用情至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池野各方面条件都属上乘,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他深爱至此? 且照他那性子,即便对方无心,池野怕也得给她强抢过来。 难道,那个“她”已经死了?所以这些个符纸…… 如若自己不是“她”的替身,两人身份悬殊,怎会被池野盯上? 这段时间来,她早已将替身这事儿抛之脑后,但经此一事,反倒再次印证了猜想。 想着,正欲谋划应对之策,却在转身之际,被一副画夺走注意力。 床正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 这副画很大,但绝大部分都是留白,最中间是一朵玫瑰。 又是玫瑰。 林笙抬腿,走近一看,才惊觉这并不是画,而是标本,且这花的颜色有些奇怪,她又凑近些。 这红,像干涸的血…… 再凑近观察。 玫瑰最尖端的一角是白色,那么……这应该是一朵被鲜血染红的白玫瑰。 脚底腾起寒意。 为什么要把这样一朵被血浸得完全失去原本色彩的玫瑰做成标本,挂在墙上?……是因为“她”吗? 她抬头看向静静悬吊着的符纸……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