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地从被窝钻出脑袋,阳光已经透过窗户钻了进来。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教授,又开了一夜吗?” “嗯。” 宁白看见窗外的雪花纷沓而至,缓缓落在结冰的玻璃窗上。 “笙笙,下雪了。” “真的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雪了。”蒲笙的城市在西南,除了旅游,向来是见不到雪的。 她有些激动,看了眼自己窗外,只有暖洋洋的阳光,嘟囔着:“雪大吗?我也好想看下雪。” “很大。” “阿宁,有机会带我去你那边看雪好不好?” 宁白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答道:“好。” 两人没聊多久,蒲笙虽是不舍,却也强行挂了电话要他去休息。 午餐时间,宁白休息好换了身家居服下楼。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肩头顶着雪,从后院开门进来。 抬头望见那张许久未见的脸,声音有些激动:“天呐,这是白少爷。” “张姨,是我。”宁白答道。 面前的人叫张兰,家里的管家,在白家待了快二十年,从宁白十多岁起便一直陪在他身边,可以说是他除了家人朋友,最亲近的人。 “这都多久没回来了。”张兰连忙取下手套,搓了搓手,回忆起,这是宁白过年没在家的第三个年头了。 张兰脸上的欣喜之意挡都挡不住,“先生也不说你回来了,我这就让厨房弄两个你爱吃的。” 宁白见状,连拦住她,“不用了张姨,菜都上桌了。” 张兰见着餐桌上的餐都上齐了,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也行,那晚上再弄。” 餐厅里。 宁怀时坐在主位,兄妹二人分别坐在两边。 张兰将最后一道汤端了上来,说了句“先生,餐齐了。”便退了下去。 偌大的用餐区只有三人,皆不说话,周遭都是透明的落地窗,白皑皑的雪落下来,客厅壁橱里的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宁烟喝了一口汤,眼神瞟过旁边的父子二人,从坐下开始就一言不发,甚至眼神都没有交流过。 为了打破这略带尴尬的氛围,宁烟开口询问道:“哥,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三天。” “对了,程川哥说要来找你呢。” “他给我打电话了。” 忽然,宁怀时的声音传来。 “呵……那又何必回来。”他冷着脸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宁白没有回他,夹了一块排骨吃起来,刚入嘴熟悉的糖醋味便侵袭上味蕾,他轻声问了句对面的宁烟:“这是张姨做的。” “对啊,我想吃张姨才做的,就做了这一道菜哦。” “嗯,很久没吃到这个味道了。”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宁烟看着他吃的糖醋排骨的骨头,有些许诧异。 眼见着宁怀时又想要开口,宁白自顾自吃完最后一口饭,留下一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便下桌离开了餐厅。 待宁白走后,宁烟长长叹了口气,他爸对宁白说话总是这样,似乎是不近人情,宁白也懒得回应他。 宁烟时常想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几年他哥和他爸的关系是愈发的差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