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双瞳漆黑幽深,仿佛两团随时能把人吞噬进去的黑洞。 童婳的心头有点慌,更多的是无法面对性幻想对象的羞耻,但还是极力稳住了,“小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她边说边想把手抽回来。 拉了好几下,都没能成功。 不但没能成功,还被封遣加重的力道,带得整个人往前倾,几乎要倒到他的身上去。 男人的指尖因为长时间衣着单薄躺在沙发上有些凉,但掌心却是烫的。 专属于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童婳手心一烫,耳根控制不住地有些发烫了,心也乱得更厉害,脑子乱麻似地绞成了一团。 她被也不知道清醒了没有,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男人看得有些发慌,当下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想把手抽回来。 男人掌心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几乎和梦里不断在体内挺动的火热巨物无异,随时都有可能将她的皮肤灼伤。 刚一动,就感觉到封遣指间的力道也加重了。 童婳甚至能够感觉到,他修长的指一点点地滑进自己的指间,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近得能够闻到他呼吸间传来的淡淡酒味,看见他浓密的睫毛,和自己清清楚楚倒映在漆黑双瞳中的模样…… 封遣却依然没有停止,还在不停地加重力道,将自己往他那边扯。 幽暗深邃的双瞳,没有了平时的疏离生分,专注得吓人。 童婳身体战栗得厉害。 她以为自己又会开始胡思乱想那些羞人的画面,当着封遣的面失态,但奇怪的是,这一刻脑子里冒出的,竟是在帝宫听到的,封遣那几个朋友的对话—— 【少他M胡说八道,传出去二少还得跟小惗解释。】 【谁那么无聊,跟去跟一个五岁孩子说这些?再说小惗母亲都走五年了,二少才叁十岁,血气方刚的,不可能一辈子守着孩子过吧?】 童婳虽然对他们口中的小惗和小惗母亲并不熟悉,因为上辈子封遣的身边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但也能够从几人的字里行间联想到,封遣这辈子大概率是在国外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不过孩子的母亲因为某种原因早早过世了。 他喝酒,是因为想起了早逝的妻子,心里难受么? 这么盯着自己,则是因为还没有清醒,将自己误认成了其他的人? 应该是吧。 否则他一个长辈,怎么可能拉着自己不放。 童婳想着,心里暗暗地吁了口气,情绪放松了一些。 “小叔,你醒醒,是我,童婳——”她放轻语调,想提醒他两人的距离过近了。 话才说了一半,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得扑了过去。 “小叔!”她惊呼着想要起身,却没能成功,只听耳边响起衣服窸窣摩擦声。 下一秒,一道挺拔颀长的身躯却重重地压了下来。 被子从沙发上滑落,强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酒味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将她整个人都牢牢地网在其中。 童婳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和自己贴合得几乎没有半点缝隙的男人,反应过来的第一动作就是伸手把人推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