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他偏了偏头,傅知言身体一僵,他本就站着,祈彦坐着,两人一高一矮,拉开明显差距,他用手撑着他别载下去,本来挺正常的姿势,却因为祈彦换了一个方向后,嘴唇和鼻子擦着他腹部的位置,显得十分暧昧。 室内开了热空调,脱掉了运动外衣,此刻他只穿了一件很薄的打底衫,祈彦的嘴唇柔软温热,他全能感觉得到。 傅知言打开药瓶,倒出一粒,蹲下/身,与祈彦平视,把药塞进了他的嘴里。指尖擦过他的唇瓣,果然是软的,和刚刚的感觉一样。 所幸祈彦的水杯里还剩半杯水,傅知言就着这半杯水,把他嘴里的药顺了进去。 “你好点没?”傅知言有些紧张地问。 祈彦脸色发白,额头浮出了冷汗,状态十分不好。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脆弱的祈彦,仿佛像是被拔掉了满身刺的刺猬,忍着疼缩成一团。 静默了好一会儿,傅知言见他动了动嘴唇,张口就是噎他的话。 “这又不是仙丹,哪有这么快?”祈彦慢慢地睁开眼,看着傅知言带着焦急的神色,微微一愣。 他这是在担心自己? 放在以前,祈彦还真不敢想傅知言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尽管两人关系缓和不少,但好像还不算正儿八经的朋友关系。 傅知言听见他出声,还有精神打趣自己,便知道这人算是没事了。 “你没死就行。”担忧的神色从他脸上一瞬消失,祈彦甚至以为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祈彦的眼神忽然有些飘忽,他想到自己已经是死而复生过的人了,有些苦涩地说:“死不了,我命硬着呢。” 傅知言愣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祈彦被撕票的事,当时南城被这条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他作为看客,在得知祈彦昏迷半年后苏醒,也曾这样评价过他命硬。 一时间,心口有些酸涩。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无意的一句话,似乎戳中了祈彦的伤疤。 “我……”他动了动唇。 “帮我打电话给林叔。”祈彦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你要回家?”傅知言问。 “嗯。”祈彦轻声应了一声。 “我觉得你还是先去医院比较好。”傅知言提醒道,这人简直是在用命工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允许这么透支吗? “都吃药了,没什么大事。”祈彦说。 傅知言用他的话回敬他:“你不是说这不是仙丹,逞什么能?”说着,他不容置喙地把他扶起来,祈彦的身子发软,就连棉质衬衫下的腰摸着都有种软绵绵的触感。 他还是第一次和男人靠得这么近,不仅闻到对方身上冷冽的香水气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