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盛泽的表情立即变得无比严肃,他冷声道,“这时候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阎霖说,“前天晚上,我梦到自己站在窗边喝着红酒,第二天审判长失踪,房间里有一杯喝了一半的红酒。” “昨天晚上,你说我半夜起来过。今天早上我感觉胃里很饱很撑,杂物间的那些东西,应该是被我吃掉了。” “......”,盛泽沉默了。 虽然他也有所怀疑,但当阎霖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说它离奇吗?难以置信吗? 其实也不然。审判长的能力本就超乎想象,他能做出什么事都不意外。 阎霖的双臂还展着,他的语气平静而自然。 “所以,要把我锁起来吗?” 盛泽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从一旁的衣柜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领带,一端缠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 另一端缠在了阎霖的左手腕处,松松垮垮的。 盛泽看着阎霖的眸子,认真道,“审判长大人,如果你能听到的话,请不要再无端控制燕燃的身体了”,说这,他轻扯了一下那段领带,阎霖也顺势向前半步,与盛泽距离不到一拳,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盛泽板着脸说,“因为他已经被我控制了,请您去找别人吧。” 听到这话,阎霖没忍住轻笑出声,换来了对方一记没什么杀伤力的眼刀。 盛泽:“......笑什么笑。” 阎霖只是忽然觉得面前这个看似清冷的上将,某些时候又有些幼稚。 就像现在,做着孩子气的动作,说着孩子气的话,与上将的形象相去甚远。 却又莫名的,有点可爱。 当晚,为了观察阎霖是否还会被审判长控制身体,两人没有分别在睡眠舱里睡觉,而是一起靠在沙发上,身子离得很近,手腕仍被领带拴在一处。 偶尔手背会不小心碰在一起,皮肉相贴,也没人想着挪开一些。 两人偶尔说上几句话,偶尔又沉默下来,倒也不会觉得尴尬,反而是久违的安心和放松。 平稳前行的飞船几乎没有晃动,与在地面上无异,只有一些细微的机械声,在寂静的黑夜中作响。 盛泽靠着沙发缓缓闭眼,怀里抱着一只熊猫图案的抱枕,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攻击力,乖顺又安静,丝毫不像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上将。 阎霖则坐在他身边,不停看向光脑上显示的时间。 01:28:52 01:29:18 01:30:00 当数字跳到30的一瞬间,阎霖感觉自己脖颈后的腺体骤然发紧发烫,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