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也都很纳闷,明明是很简单的病症啊,怎么无论如何治疗都毫无起色呢! 只有阎霖知道原因,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将尽了,所以才会怎样都治不好。 他轻咳两声,语速很慢很慢地说,“别,浪费钱了,我的病,治不好。” 明朔只红着眼圈摇头,说不出一句话。 系统默默掏出手绢:【和他道别吧,我们该走了。】 本该只有阎霖能听到系统的声音,但明朔似有所感,蓦地把头埋在阎霖胸口,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洇湿一大片衣料。 阎霖无力地慢慢抬起手,轻拍了拍明朔的发顶,“我走了。” 随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从容时珩的身体中脱离,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扯了出来,抛到了半空中。 阎霖飘在空中,看到明朔一言不发地支起身子,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瓶药片,尽数吞进了口中。 阎霖叹口气,这傻孩子,至少把几十个亿的财产花完了再走啊! 来不及惋惜太多,阎霖就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随即是翻天覆地的眩晕感,耳畔也传来阵阵骚动。 脑袋一阵钝痛过后,刺目的白光逐渐消失,阎霖定了定神,发现眼前是一片呛人的沙土路面,而自己正被人按在地上,脸颊擦过砂石,鼻尖正对着一只鞋尖。 身后响起一道妇人的声音,“长大以后肯定好干活!爷,您信我啊,我要的也不高,就50两,您看这十里八村哪儿还能有这个数的娃卖!” 鞋尖的主人动了动,粗布鞋头擦过阎霖的鼻梁骨,踩到阎霖下巴边上然后用力往上一挑,阎霖顺势抬眼,正对上对方打量货物般的目光。 “45两,再多没有了!” “哎!行!行!谢谢爷!谢谢爷!您慢走!” 妇人话音刚落,阎霖就被粗暴地扯着领口,直接从地上腾空,被扔进了马车里。 鞋尖的主人是个马夫,脑袋大脖子粗的,后脑勺和脖子的连接处还有个手指粗长的疤,像是被砍了头又接了回去一般诡异。 马夫挑起一边唇角冷笑一声,对着马车里缩成一团的阎霖说,“是你娘非要卖你,要恨就恨你娘去吧!” 砰—— 马夫关上车门,翻身上马,带着阎霖在沙土路上疾驰,奔着京城而去了。 马车里,阎霖爬起来坐直身子,低头伸手瞧了瞧。 身上的粗布麻衣磨得人皮肤又红又疼,整个身子瘦瘦小小,本该16岁的男孩看上去就像13、4岁的模样。 阎霖叫出系统:【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吗?任务对象是谁?】 系统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是啊,是第一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