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 有天打完球,大胖摊在地上对阎霖说:“哎,第一名,你知道咱们学年最近好多女生都在向我打听你吗?” 阎霖用纸巾擦着额头的汗:“打听我什么?” 大胖:“就打听你这个人啊。她们说你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越来越爱笑了,也越来越shuai——嘶!童嘉奕!你踢我干什么!我跟你拼了!” 童嘉奕拔腿就跑:“让你多嘴。” 阎霖看着两人跑远的身影,微微勾了勾唇。 不过大胖的情报的确没错,从那天起,阎霖的桌上偶尔会出现几个粉红色的小信封,还有精致小巧的礼物盒,但都被童嘉奕以各种奇怪的理由拿走了。 偶尔还有人从后门处朝他招手,叫他出去说话,也都被童嘉奕眼疾手快地拦住,在外面和那人说了半天话之后,那人就垂着脑袋离开了。 阎霖看看他:“那是谁?找我干什么?” 童嘉奕:“没事,他找你问道题,我帮他解答了。” 童嘉奕说完就走了,背影透着一丝气愤和慌乱。 看着他的背影,阎霖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 就好像这个场景曾经在眼前上演过,现在又重现了一样,但仔细想想记忆里却并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偶尔在宿舍做题的时候,面前的题会模糊一片,持续十几分钟再回复,同样会让阎霖有种不真实感。 但他掐自己一下的话,痛感却又是真实的。 * 之后又经过两次大型考试,童嘉奕的成绩如他所说地稳步上升,从学年第十爬到了学年第六,然后是第四。阎霖则一直在学年第一的位置上没有动过。 对于一群高三生来说,高中生活的最后一个寒假弥足珍贵。 但学校只给他们放一个月,这让他们中的多数都十分不满,却又有苦难言。 放假的时候,宿舍便不能住了,福利院也没法回去,一是没有独立房间用来学习,二是孩子们太多,吵闹起来真的要命。 一般这个时候,阎院长会让阎霖住到她女儿的房子里去。 阎院长的女儿常年在国外,国内的房子一直空闲着,原本阎院长想让阎霖长期住在那里,但那房子离二中有些远,上学放学路上会耽误许多能用来学习的时间,阎霖便委婉地拒绝了。 但每个假期,阎霖还是会去住到阎院长女儿的房子里。偶尔还会在附近打打零工,赚些生活费。 阎霖拉着行李箱走到校外,站在路边等公交车。 来往的都是来接孩子回家的私家车,车窗映出一张张或是兴奋或是烦躁的面庞,无论孩子情绪如何,跟在他们身边的家长们永远是笑着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