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庭许听着有些不好意思,可自己又不是会哄人的,唯一哄过的就只有孟幼芝,便说:“你要这么讲,就是在怪我,好像是我蛮横不讲理。” 秦淮川立即转过身:“我明白了,现在不仅是让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要我听话。” 说时,越发来劲儿,觉得逗他有趣极了。 果然,如他所料。孟庭许真的不出声了,秦淮川将他的手握着,躺好说:“牵手总行吧?我不做别的,反正清心凝神的药油已经给你擦了。” 他的手心温热,纤细的指骨紧紧捏住孟庭许的手后摇了一下。 这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会儿觉得手心都要闷出汗了,一会又觉得后背燥热。再睁开眼时,身旁已经没了人。 孟庭许起身,走至窗户前,瞥见床头摆了一株绿百合。 静默片刻,回温起昨晚那人在耳边说的话,心跳莫名又快加了。盘算着今晚一定不能跟他一屋,以免他蹬鼻子上脸。 房门被推开,秦淮川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脑袋抵着门望了半响。痴痴一笑,酣然愉快起来。 身后那人何时来的,孟庭许丝毫没有察觉。怵在花瓶前沉思落在膝盖上的吻,心里不禁一热。 他何尝不明白秦淮川的意思。心乱如麻,滋味复杂,实在不喜欢他把自己的心情弄得七上八下的。 那人身材高挑,五官清俊,脖颈细白,眼帘蓦然垂下,咬着嘴唇暗戳戳地发愣。时而皱眉,时而眨眼。 秦淮川看他像块精雕细琢的美玉,又叹这世上哪里有这般的料子,以前觉得惊艳,现在依旧觉得勾魂摄魄,忍不住贪心地想立即飞奔过去抱在怀里。但此刻又想等着,等着他发现自己,然后慢慢享受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须臾,只见他竟还未发现自己,秦淮川缓缓走进去,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孟庭许身子一凛,转过头径直往外走去:“没想什么。” 秦淮川跟在后头,笑盈盈地说:“我看是心里有鬼,都不正眼瞧我。” 楼下,管家已经准备好饭菜等着俩人下来。 落了座,秦淮川说:“吃点清淡的,伤口愈合快,不留疤,等会我给你换药。” 喝的清粥,配凉拌木耳,蒸鸡蛋羹。 饭后,孟幼芝从潇湘馆赶过来。心急火燎地抱着人就不撒手。 “我就不该听你的话一个人待在家里,要是我一直跟着,你也不会负了伤回来。万一真的有个好歹,可叫我怎么办?”哭哭啼啼,鼻子眼泪一直流。 “好在你没事,要是再有下一回,我也活不了了!” 孟幼芝好好地看了看他,小声伏在他肩头问:“哥哥,你是不是遇见那个人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