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基础学科抱以极大的热爱与坚持,假以时日说不定会有巨大成就。 作为从艰深的航天工程专业一路跋山涉水而来的学者,一弦星也无论如何都对这种天才少年报以十二分的惜才之心。 不过,她刚刚听他父母说什么? 不报数学。 报哲学? 一个词汇瞬间从脑海中横空而过。 暴殄天物。 或许是她的视线过于热烈,次郎很快就注意到了她。 那少年悠悠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打招呼的准备,他只是很冷漠地转身,不光对一弦星也,也像是对整个世界都提不起兴趣般,开门,进了房间。 至此,屋内的争吵也戛然而止。 像是围观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一弦星也摇摇头,丢掉自己那点莫名多余的操心情绪,带着一身微凉的寒意,调转了方向。 他们一行人的房间各自之间相隔并不遥远,兴许也是听到刚刚的争吵,春生也打开房门,刚巧迎上廊前的一弦星也,看她穿的单薄,便将她拉进屋来讲话。 进来时,指针指向11点的位置,幸子已经在自己的小床上早早睡着,屋里只开着洗漱间幽白的小灯。 见她一个人大晚上自己在长廊里散步,问清缘由,春生自然很惊讶,“一弦先生这么早就睡下了吗?我还以为你们……” 有这种机会无论如何都要不舍昼夜一次的。 春生把后半句忍住,转而说,“你们或许需要些工具,助一助?” “……” 一弦星也一阵气短,“不、不必了。” 但她转念想到刚刚手冢面对她依旧神色自若的入睡行为,又或许……真的需要? “……”停,停。 “不是他的问题,是我自己睡不着。”她解释道。 春生问,“是有什么心事吗?” 自从那夜春生向她坦白了自己的故事后,在这场本该由陌生人汇聚起来的旅程中,二人之间难得对彼此都能产生莫大的好感与信任。 又或许也因春生在这方面是过来人,一弦星也总觉得向她坦诚自己的心事倒也无妨,但出于某种害羞心理和必须要掩盖的身份,她开口道,“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 春生会意笑笑,“你的朋友可有什么烦恼?” 一弦星也其实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刚刚神思发散的过程中,她有继续冷静地想了想。 与其纠结在手冢是否对她有意和他曾经喜欢的人身上,她倒不如思虑清楚自己对手冢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如果她当真也是真心喜欢他的,就算不清楚手冢的心意,换她来主动,追一追他又有什么难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