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核外电子在原子核外混沌的运行,大到直径十万光年以上的银河,无不是一种螺旋。 “而生物在它们看来,可能正是演绎了……不同的螺旋的最好的收藏品。不知道你们世界的哲学有没有将人连起来看过。假设将人与其亲代以及其子代的历史连起来的话,你们觉得人像什么?” “一条长长的蛇?” 茜好奇地问。 “一棵茂密的大树?” 艾雅考虑一会儿,问。 “像一个架子!” 梦美说的没人听得懂。 卡蜜拉突然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谁的想法也没采纳,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而我则觉得是个袋子。假设从基因繁殖的功能,负责生育的雌性就像袋子一样,袋子生下袋子,新的袋子再生更多的袋子。是一个完整的连续体。等外层的袋子在拿出里面的袋子后会被扔掉,这就是袋子的残忍的意义了……” “俄罗斯套娃吗?” 艾雅说出这词后,又解释了俄罗斯套娃的意义。 “差不多。” 她说。 “只是这个套娃袋,还有一条绳子,紧紧相系,那就是负责授孕的雄性。这是袋子为了收集资源与发生‘遗传变异’的附属品。而人就不停地在子宫中用几个月重演人类的进化史,接着再用几十年演绎自己的一生,接着循环往复……而在它们的眼睛里,他们看到的绝不是单个的个体,而是整个的……螺旋,就像是趴在星球上吮吸的衔尾蛇……让他们感到无与伦比的美丽。” 最后,卡蜜拉颓丧地回答了艾雅的问题: “我经历了无数的思考,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超古代的终结的时候,为什么那渊深的黑暗会接受我们……但现在,我有些明白了。也许对它们来说,我们和鹦鹉螺活下来的理由是一样的。你说得不错,我确是她的收藏品。她拣选了一部分自己喜欢的收藏品。” 艾雅还有很多疑问,譬如为什么卡蜜拉要说它们和她。 这意味着它们也有两性吗?可是从卡蜜拉的话语中,明明意指它们根本没有有性繁殖的概念……这个概念很可能是它们与地球的重子生物接触后才了解到的。 甚至可能就是根据地球生物定义的两性。 但这些疑问刚刚诞生,在她的脑海盘桓的时候,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更大的疑问: “我突然有个问题,那你所说的‘天上的神’是不是也是螺旋的收藏家呢?” 卡蜜拉猛地抬起头来。 “只不过它们要比海里的收藏家更为彻底。”艾雅说道,“它要收藏的是全部的人类,甚至是所有的地上生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