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收服叛民,实非吾所长,你须自己细想周全。往日之事情急,你年少仁心,无法自控;然日后千万事,为天下万民,也当留有用之身,莫要拘泥一时小节!” 最后是一句无奈至极的感慨:“于苍生而言,有时千人不如一人矣。人死了,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宋宴清看他神情,就知晓他口中惋惜之人——并不是自己。 当是个真正死去的人。 宋宴清安慰他道:“先生放心,我怕死的。” “盼你言出必行。” 耶瀚行心说,口言怕死之人,却行不惧死之事。 耶瀚行在七皇子身上,已然看到了许多那种人的影子。他也知晓,相劝的话总是无用。 但总要说上一说,说不得何时就起了用处呢。 耶瀚行于别宫暂歇后,别宫一时更为热闹起来。 两天之内见了很多人,宋宴清再次认识到了“有文化”的力量。 那种力量足够他即刻死了,也能在这个时空的千百年后,让不少人铭记他。 运气够好的话,或许还能加入“假如宋宴清当年没早死,那一朝当如何如何”的宏大话题。 当粉丝值刷刷涨到八十万时,系统表示很心痛:【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网络,信息传播速度太慢了。】 宋宴清表示赞同。 ——“就是就是。有网的话,我们不分分钟完成任务了。” 没时间享受自己“出名后”的感受,宋宴清挥别耶瀚行,带上自己的五十兵马外加李福一个太监出发,踏上斥候队的道路。再不走,万一河道不好走就麻烦了。 五十兵马分做了三队,先后出发,宋宴清这队在最前面,共十七人。 绕路赶到乘船处,遇到第一个小麻烦。 宋宴清把目的地往前放,又加银子,才找到合适的船愿意搭载他们过去。 船上的船夫不解询问:“那边乱着,公子怎么还要去?” 宋宴清想跟他学点河上的东西,开始给船夫哥编故事:“我父亲病重,但家中颇有余资。” “那公子更不该此时出门啊!” “我胞兄在外行商,还不知晓这消息,父亲卧病在床,愿望便是再见兄长一眼。” “公子孝顺。” 展勇李福等人支棱起了耳朵。 “可我家中兄弟也多,还有些不同胞的兄弟。我年少不知事,又颇为纨绔,父亲不喜,如何争抢得过他们。” “想我父亲的家财,昔日母亲嫁妆可曾立下汗马功劳,可父亲却不记得昔日之情,将母亲无情拘在一方小院,清苦度日……” 宋宴清连说带演,表情真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