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二军师忆起那时情形,此时望着面前展现真正身份的少年,给出一样的回答:“我还是要说,七皇子你不懂。” 人已解了绑,二军师手脚不再被束缚。 他抬起手,犹豫一瞬,主动在宋宴清面前揭下了他的面具。 面具缓慢地移开,露出二军师的脸来。 当宋宴清看清二军师阔面上轻度兔唇的唇裂嘴、畸形的鼻、面庞上凸起的道道筋脉般的纹路……,顿时理解神女为何跑路。 看着确实能吓哭小孩。 而二军师看着面前俊美的少年郎,感受着心中疯狂涌动的羡慕和嫉妒。 对于丑人,不必细看就能看到上苍的残忍与无情。有人生得俊美,得人喜爱,却又有人生得丑陋无比,能吓哭小孩、一露面吓跑之前不曾见过脸的倾心者,哪怕是亲族亦不可免俗…… 当人们将异样的眼神、反应、甚至恶人的行径投诸于丑人之身,便将苍天的残忍无情具现化,真正给到了丑人。 但再多的触动,在千万次后也能习惯。 二军师颇为平静地开口:“我是个读书人。” 随后他垂下了头,带着叹息般说道:“可如你所见,吾前路已绝。” 他生来就比寻常人丑陋些,从小就遭人不喜,可天命待他实在无情,竟还越长越丑了。时至今日这番模样,还谈什么前路与前途。 也并非没有挣扎过,否则他一早便不会捧上书。可百般办法用尽,也改不了天生的这点丑,绞尽脑汁破除阻碍考中的功名,更因“脸”而被废弃,让二军师大受打击。 宋宴清没离开过叛军,故而虽然有着满手信息,但并不知晓二军师的真实身份,只能粗浅地猜测他因为“长得实在太丑”在读书路上受过不少歧视。 不过他重提旧话,可不是为了再扎一下二军师的心。 宋宴清开口道:“我不会放军师走,但我可以再给你一条路,就看你要不要走?” 二军师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宋宴清。 那双眼睛倒生得不丑,双眼皮,眼珠黑白分明,只是比起一张阔面来显得小而圆,看起来数学不太好显得很合理的样子。 不想宋宴清这家伙却不往下说重点,反而问道:“军师姓甚名谁?家住哪儿?” “陶灿,扈川人士。” 宋宴清感兴趣地问:“不知是哪两个字?” 二军师眉头皱起,压住急切之心:“陶土之陶,火山之灿。” “好名字,山之土经火烧,方成了陶。” 有意吊了几句胃口后,宋宴清说回正事:“叛军为害一方,我、威虎将军,担平叛之责,因地利之故先行深入乱地。与叛军接触后,发觉叛军之二军师面具覆面,又知一人与其声音相似、体态相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