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听了都震惊,悄悄问陶灿:“军师怎么看?” 陶灿:……“两只眼睛看。” 不就是当初起事仓促,用得着现在还用这事儿对比笑话他么。 陶灿靠谱直言:“圣上,或许太后真有此意。” 宋宴清体谅道:“可有此意也实属寻常。” 对一个有心尽责的母亲来说,孩子是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 “根子也不在太后,而在先皇。南边那帮人确实是该动动了,久患成重疾,不破不立。” 从科举到经济,再到方方面面,都在宋齐光的放纵下烂得差不多。宋齐光早已看透人心,知晓后来者若有心气,必定不会放过此患。真要遇上无用的后来者,大不了亡国再开盘。 细想,也是好大的魄力。 只是这中间的过程,却不知是多少人的血泪。 宋宴清心念一起,问道:“他们抓了六哥和先生当人质,你说我带兵过去惩乱如何?让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陶灿沉思片刻,表示赞同。 “如今看着仿若玩笑,但深究就能发现其危害之大。圣上不仅要亲去,还当携能臣同往,在有兵马镇压之时,尽快料理清楚诸事。” “再者,圣上在南地本就是镇山神一般的人物,须得亲往,方才能迅速将那些妖魔鬼怪镇压!” 他一口一个圣上,宋宴清一早很不习惯,眼下也渐渐习惯,不过总有种自己在扮演“皇帝”的怪异感。 此事推到朝中议,想法分析与陶灿相差无几。 但凡办事的,总体都支持宋宴清南下。 至于皇帝不在朝中的问题? 皇帝已经不在许久! 登基大典准备了个开头,又忙上出兵打仗的事。 *** 南地。 宋曲生为着先生耶瀚行的安危,暂且敷衍于乱党。 宋曲生能虚与委蛇,哪怕是对外号称什么“正帝”,他也能过得去,心中清楚只是演戏保命而已。 可耶瀚行就有些过不去了。 那群人要他写讨伐学生的檄文,斥骂宋宴清得位不正、品行不端……诸如此类,都是丧心病狂之言。 不说这等檄文,写了会被钉上耻辱柱,光是良心上,耶瀚行就难以过此关。 宋曲生如何劝说,先生都不听,又见外方看守之人耐心渐失,自己用所谓“正帝”的名号威胁也逐渐无用,是以日益急切。 一旁的师娘看着倔头,淡然道:“将军不必着急,大不了就是我二人陪他一道赴死而已。” 耶瀚行听得更为愧疚,连声叹气。 宋曲生又劝道:“太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