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自己竟然给忘了。 话说帝都这边。 别以为白山年龄大了,就是老糊涂了。 不是。 白山知道巴州那边有人来找自己,早早就躲了起来。而且没躲在自己三个老兄弟家里,躲在院子另一头,老邬家里。 老邬,邬长柳。 邬青道他爹。 听白山提到巴州,邬长柳感慨万千:“想当年,我年轻轻轻就留长胡子,当了七年的瞎子半仙。这么多年了,也没再回去过。” 白山咂了口酒:“我就没进过城,山沟江边去的时候啥都没有,一砖一瓦都有我的份,我一个徒弟三个徒孙就埋那了,倒也想回去看看。” 邬长柳笑问:“你知道这事的最大起因是什么?” “什么?” “我猜,是猜的。” “得了,你也别猜了,你猜的比亲眼看到的都准,邬瞎子这名你当我没听过。” 邬长柳只是笑笑:“我只承认是我猜的,说是沈城,其实小马管的是辽东二十四厂,有传言九厂要造黑鱼,你说巴州那边能不急吗?不信你看着,不出三天,咱帝都这里巴州就会找地方骂娘了,骂的话我猜就是,辽东一群废物,连几颗花生米都烧不熟。” 白山听着乐了。 这事,还真是打脸。 没错,这眼看年底了,不说萝卜,就一个花生米辽东的产量远远低于九厂当时给下的任务,今个不是铁不够,明天就是钢不够,好不容易原料够了,覆铜钢又生产出了问题。反正就是各种拉跨。 摘了好几顶帽子没起太大作用。 九厂派驻过去的人,已经纷纷向自己原来的上司求援。 但,几个工部也没招。 白山倒是不意外,这邬长柳人在家中座、却知天下事。 显然,巴州这是在玩套路。 嘴上喊着要个馍,其实目标就是馍上那粒枣。 有一套。 非常的有一套。 白山问:“那我呢?继续躲着。” “不急,再等等,时机到了,站出来替巴州喊几声,不就是黑鱼嘛,给他们不挺好。就算不是黑鱼,青鱼、刺鱼、旗鱼什么的都行,他们就是想要条鱼。再说了,咱们不是一直在讲,不能让一家抱两个金娃娃,对不对。” “对。”白山这会感觉酒到嘴里更香。 果真,看透了悟明了,心里这一敞亮,酒的味道就一定会变好。 再说白昊这边。 白昊还要在羊城待上几天,包火车把这些来自毛熊国的技术人员运回京兆,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白昊也要趁这几天,在羊城开几个会。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