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白的办公室?” “是。” 中年大叔问:“能看一眼不?” “您请!”姜富樟伸手拉开了门。 屋内,打开门就有一股子灰尘的味道,整个屋子无论是地上,还是桌上,都有一层灰。 文件架是空的。 桌上是空的。 旁边的柜子也是空的。 姜富樟在旁解释:“小白不在厂里,他办公室的东西肯定要换个地方收起来的。最近太忙了,以前每周还会安排人清扫一下,但近一年来他就算回来也没进过办公室,很多时候就在秦岭山中九厂图书馆翻会资料,所以就一直空着。” 付强在一旁低声问:“安排人马上清扫?” “不,就是看一眼。”中年大叔就是想看看,白昊办公的环境是什么样的。 看完,正准备离开。 突然中年大叔看到白昊办公桌下的地毯,想了想,再想想:“老姜,找个麻袋,把那个地毯给我装上。” 装地毯,旧地毯,那脏到已经看不出原先颜色的地毯? 小事。 让装就装,也别多问。 十分钟后,姜富樟终于知道中年大叔要那块地毯干什么了。 九厂的公用浴室,中年大叔拿着一只长杆刷子,倒上洗衣粉,手拿一根水龙头,自己在那里刷地毯。 姜富樟在一旁想安排几个年轻人去帮个手,中年大步拒绝了。 他就是想一个人在那里刷地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正面刷、反面刷,然后再卷起来踩几下,再铺开了刷。 那黑灰色的地毯慢慢的恢复了原先的颜色。 姜富樟很惊讶:“竟然是淡黄色地毯,我一直以为是灰色的。” 中年大叔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是不是看着很有成就感,但不管用。” 姜富樟问:“什么不管用。” 中年大叔回答:“以前,遇上难办的事情,我呢总是会找点事作,比如擦自行车,或是给五个六个半个拆开涂油保养。让脑子完全不去想那些难办的事情,放空,然后再回过头想的时候,总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点子。” 姜富樟听懂了:“小白这事是死结,他一边要保持着与尤利之间的信任,一边要保持着与大毛之间的交易。大毛呢,霸道惯了,分家后的许多兄弟对他们的霸道以前是忍,现在许多人感觉可以不用退让,要正面谈清楚,比如哈毛。小白也要维持与哈毛之间的关系。” “还有,萨哈林那一片。冰火岛那些人,以及咱们家里少说也有几万毛熊人,也需要顾忌他们的感受。” “远的不说,只说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