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电话中说到这个样子,实际上已经无法再继续交谈下去。鲁光淦也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逼到了悬崖峭壁上。如果退却,失掉的将会是全体警察的心。不但在公安机关内部无法立足,在社会上也将会成为官场上的一大笑柄。 倘若反击的话,得罪眼前的过副书记,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话又说回头,自己在官场上还能再走多远?顶多不过就是到退二线的时候,来上一个享受正处级待遇吧。再说,对方已经在自己的班子里,安上了戚长春这么一根钉子。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鲁光淦把牙一咬,断然地说道:“过书记,在职务上,我尊敬你是市委领导。给你最体面的结局,就是让事情到此为止。否则的话,你就是在逼上梁山,逼我把你儿子送到牢房里去。到了那时,你可不要说我姓鲁的不给你面子。” “鲁光淦,你不要猫儿给老鼠淌眼泪——假慈悲。我儿子是有不对,难道就应该把他打得断了两根肋骨吗?这算不算是伤害行为?是不是知法犯法?是不是也应该要追究刑事责任吧!”过文康仍不死心,到了最后又抛出了这个武器。一连几个反问,不能说不厉害。 “对不起,这个行为不是我们的警察所为,这个责任我们顶不下来。呵呵,你找错了人吧。即使真的想要找,在场的群众都可以证明,这是一个女教师的见义勇为。”鲁光淦知道对方在指东打西,索性也不点破,直接给他顶了回去。 过文康明知道是鲁祥云惹的事,只是惧于鲁光泉的强硬,想将错就错的把账算到龙若海身上。偏偏鲁光淦把话堵得死死的,让他找不到一点进攻的缝隙。说到这儿,只好悻悻地扔掉了话筒。 “老鲁,棒,你真棒。当年的鲁光淦,又站起来啦。记得小龙说过一句什么话的,让我想想。哦,对了,基层警察最怕的领导,就是有了好处自己冲,有了危险让你冲。哈哈。跟着你这样的领导后面做事,下面的同志才会有劲。”这边的电话刚一搁下,郭飞扬就竖着大拇指夸了起来。 “你别夸我。这种花帽子,我戴不下。听了以后,也感觉到有点肉麻。只要你老弟不骂人,我就谢天谢地啦。怎么样?我来打电话,让你徒弟陪你吃饭。”鲁光淦把话风一转,就又将话题给转了开来。 “好呵,让他们小夫妻俩一起来。让他们陪我老头子吃饭。也算是给徒媳妇压压惊吧。”郭飞扬一听这个主意,也顾不上再调侃鲁光淦,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接着,两个人又嬉笑了一阵以后,就自作主张地作出了决定。 在场的人中,有人用鄙夷的目光瞅了一眼这两个老头子。真的是马不知脸长,人家小夫妻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相互安慰都来不及。你们两个糟老头子,还要插到中间去,挤压人家年轻人的时间。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官场上,象这种能够亲近领导的机会,许多人盼还盼不到哩。更何况这种纯属长者对晚辈、领导对部下的关爱和器重,更是让许多人趋之若鹜。 别人不可能会拒绝,龙若海夫妇俩,也同样会乐滋滋的接受领导的安排。拣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让自己夫妻俩一起参加宴席。其中的含义,不读自明。 不但是叶婵娟,就连双方的父母、朋友,也都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知道昨天那一幕已经是云消雾散,预示事情有了一个良好的结局。也让担心鲁光淦会顶不住压力的谷中天、王大为等人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事实也是这样。过文康与鲁光淦之间的这个电话通过之后,也就意味着这么一幕警察怒打‘过衙内’的闹剧,算是落下了帷幕。过家只好忍气吞声地咽下了苦果,把儿子送到外地去治疗,免得在本地丢人现眼。 最有趣的事,就是那个被过文杰骂过的那个老教师。听到事情的详细经过后,顿时来了灵感。就在教研室的黑板上,即兴写下了两句顺口溜:俏婵娟情真拒‘宝马’,勇若海意切打‘色狼’。 时间不长,那个老教师的两句顺口溜迅速传遍了整个教育系统。再加上叶老夫子联合一部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发表提案,题目就是‘是衣冠禽兽,还是辛勤园丁?’ 过文杰的脸皮再厚,也没有办法再在市一中呆了下去。只好让当副书记的老子再次运用权力,将自己调到了市委宣传部。 当天晚上,在鲁光淦为郭飞扬安排的接风宴上,自然是宾主皆大欢喜。郭飞扬不停地让叶婵娟吃菜,比对自己的女儿都要亲上三分。惹得鲁局长索性放下手中的筷子,在旁不断地调侃道:“老郭呵,看你这个样子,还是早点娶个媳妇回家才好呵。” 郭飞扬索性也放下老脸,接口说道:“好哦,我明天就让儿子到淮东来。好好地转悠一圈,让小龙和婵娟帮着他,把淮东的姑娘认真挑上一挑。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