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气吞声,全盘照受,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偏偏这个家伙到了最后,竟然会不要脸到了如此的程度,公然提出了这种无理的要求。这样的做法,当然会将龙若海的怒火引了出来。人可以有私欲,但也不能无耻到了这个程度吧。难怪社会上对警察的风评这么差,就是这么一群害群之马在作祟的结果。 看到这个样子,在场的人只得面面相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还是赵有才来得快,连忙转口说道:“没有事,没有事。大队长今天比较辛苦,又多喝了几杯酒,他先回去休息。小全,你负责把大队长安全送到宿舍。各位领导随我来,一切活动照旧。” 若是这样的话,陈秉仁还好自找台阶下台。你姓龙的假清高,可你的部下还是和我站在一条线上。没想到的是赵有才的话音未落,张大姐、李小江等一批人,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都扬长而去。 这下子一来,陈秉仁的脸面再也挂不住了。龙若海刚才说的什么话,冲着谁说的,在场的人都是一清二楚。他再怎么好色,此时也没有脸继续蹲在这儿。只见他的脸皮不由自主地抖动了几下,然后露出一种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脸。 “嘿嘿,年青人,有个性,有个性。好,好,是好事,我喜欢。只怕是太过了一些,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哦。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这只拔掉羽毛的凤凰,还能再飞多高?”话一说完,他就转身上了车,准备回转淮东。赵有才好说歹说也不管用,只好给每人塞上两条中华香烟了事。 对于晚上的发怒,龙若海一点也不后悔。回到招待所以后,他先用凉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后来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静静地看着广袤的夜空。抽了一阵香烟,感觉到自己完全平静以后,他才开始回顾刚才这件事。 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如果连这种事都能容忍的话,即使自己在宁北成功破了案件,也算得上是人生的一个污点。随后,他又和沈全斌通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介绍了一遍,征求老大哥的意见。 老沈沉默了一会,然后有点苦涩地说道:“这就是现实。上面来的人,个个都是祖宗,个个都得罪不起。别看他们在机关里,什么都算不上。到了基层,却一个个全都狂得要命。什么都敢说,敢做,敢要。这种人,帮不上基层什么忙。但要是给你捣蛋,却是比什么都要命。说不定,一年的辛苦就栽到他们那张嘴上了。 我曾经碰到市局一个部门的领导。他也在抱怨,说省里下来检查工作的人太不象话。当时我听了他们的抱怨以后,也就随便笑了一下。他问我笑什么事,我说你们不要老大说老二了,全是一个熊样。 可以想象,现在从上到下,都是这个样子。这就是我们这个国家的现状。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做了就算。怕什么,不就是得罪了小官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再说你也不会一直在这儿蹲下去的,能有什么可怕的事?” 和沈全斌通完电话后,龙若海又和婵娟煲了一阵电话粥,关心她的妊娠反映和饮食,得知一切皆好后,口头答应一定会尽快回去看望妻子和未来的女儿。 躺在床上之后,他又对大队的情况过了一番电演。徐大勇的事情解决以后,整个大队的氛围明显活跃了许多。和徐队长好的人,自然不用说。跟在赵有才后面跑的人,也不用再跟着看人的白眼。以户籍中队长张大姐为首的中立派更是高兴,不用担心遭人误解。 内部的纷争解决以后,龙若海的下步工作,当然就是要熟悉全面情况。只是一连两天,总是被这些杂事拖住了脚步。连续而来的突然情况,让他下乡考察的计划总是难以得到落实。 想到这儿,龙若海只是一阵苦笑。难怪高官再三强调说要深入基层。自己这个连品都算不上的的芝麻官,想到基层去看一看都这么难。可想他们要接触实际,那是多么的困难呵。 他不得不佩服暗中的那个对手,对现行的官僚机制,了解得确实很是透彻。冠冕堂皇的以制度来捆扎自己的双腿,而且不露一点破绽。真的是高手,是绝顶聪明的高手。 用上访来拉住自己,一般的人也能办得到,倒也没有什么特别能让人注目的地方。要说有亮点的话,那就是在时间的把握上,那是妙到了绝处。不早也不晚,恰到好处。 如果今天治安支队的突然检查,也与那潜在对手有关的话,那就太可怕啦。这只黑手,可不是一般的长哩!那也就充分说明,我们的内部有对方的代理人。 想到这儿,他又坐了起来。先打了个电话给沈全斌,让他帮着了解一下。是谁在背后策动两户人家的突然上访? 接着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戈乔华。整个重案大队就三个领导。王大为和‘小诸葛’,常驻宁北办案。家中就只剩下他这个教导员,在坐镇指挥啦。 龙若海知道,戈教导曾经在治安支队行动大队干过一阵。他对那边的情况和人头熟得很。由他来打听陈秉仁一行人,今天到宁北的突然检查,是否存在幕后黑手的情况。那是再好不过的人选。(未完待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