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看上去,张俊平画的是一株参天大树,云雾在树干半腰的地方飘荡,繁茂的枝叶,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然而,在张俊平的角度,他写的是一个字,一个大大的根字。 画完之后,张俊平又换了一支中号的狼毫,开始题诗。 灞原风雨定,晚见雁行频。 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 空园白露滴,孤壁野僧邻。 寄卧郊扉久,何年致此身? 己未年戊辰月己未日赠杨业明老先生。 张俊平。 “好!好一座耸立挺拔的山峰,气势逼人。 小友这笔草书,实在是让老朽汗颜啊! 老朽学王羲之没学到一分本事,小友学的董其昌却是得到神髓。”杨业明大声称赞道。 老何听了杨业明的话,有些惊讶:老爷这是眼花了?这明明画的是一棵参天大树,怎么愣说是山峰?难得这里面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应该是这样! 老何暗自琢磨着,也没敢吱声。 张俊平也没有说破,只是谦虚的苦笑道:“杨老过誉了,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我这学的太像了,也不是好事。 苏黄米蔡,邢张米董,我学了个遍,可就是没有自己的东西。” “哈哈!小友,莫要着急,你这个年龄,能把前辈书法家的字,模仿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天赋异禀。 随着时间阅历的增加,总有一天你会突破前辈书法家的束缚,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字体。 到那时,你就是近现代历史上第一位书法宗师。”杨业明大笑道。 “您过奖了!”张俊平只是谦虚着。 切磋了技艺,双方更加熟络起来,老何把笔墨纸砚撤下去,重新泡了茶,入座说话。 两个人都是见识渊博的人,聊起来更加的投机,在杨业明家里聊了很长时间,又在杨业明的挽留下吃了中午饭,才告辞离开。 张俊平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的行驶马路上。 那边,送走张俊平之后,杨业明感慨一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老何,刚刚张小友的那幅字画放在哪里了,我再欣赏一下!”杨业明想到张俊平刚刚的字画,一时来了兴致,对管家老何吩咐道。 “老爷,刚刚那幅字画我放在了书房里,准备一会拿去装裱起来。”老何躬身回答道。 “哦!我先欣赏一下,再拿去装裱!白石先生后继有人啊! 这张小友年纪轻轻,绘画的功劳已经不弱于白石先生。”杨业明羡慕道。 进了书房,杨业明拿起已经卷起来的字画,小心翼翼的打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