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地安静下来,余下几声鸟叫。 遥光正吃着早午饭,现在他每天都想睡就睡,足睡到日上三竿,身为皇后,也可以随时将晨钟停掉,但他已经习惯了。 就像习惯了晨钟敲响,他也习惯了龙剑录的存在,今天他出征,显得案侧空空荡荡。 “殿下,”庆贤开门,正安排人打扫,说,“陈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遥光说道。 陈飞狼进殿,今天他穿着御林军的制式武袍,一身金红,衬上那小鲜肉的漂亮脸庞,活脱脱英俊侍卫一枚。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陈飞狼说道。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遥光心不在焉地接了下面两句。 陈飞狼问:“新婚日子过得如何?陛下的体格与武力,在军中是出了名地好。” 遥光一瞥陈飞狼,显然外头还不知道自己坠饰失窃的事。 “给陈将军上点吃的。”遥光吩咐道。 “今天还要偷偷摸摸随军出征么?”陈飞狼说,“我好让人准备。” “不了。”遥光答道。 陈飞狼欲言又止,遥光知道这家伙一定感觉到了。 “因为你的法宝被陛下藏起来了?”陈飞狼终于道,“这话能问不?” 遥光感觉到了危险,他沉默不语,注视着陈飞狼。 “他说,已经扔进大海里了。”遥光发现了某个细节——海边距离永州虽不远,却也有两三日的路程,龙剑录取走坠饰之后,当然不可能自己去扔,唯一的可能就是吩咐心腹。会不会做这件事的人,就是陈飞狼? 换言之,他知道坠饰被扔到了何处? “陛下是这么说的么?”陈飞狼答道。 “什么意思?”遥光震惊了,极度怀疑起另一个可能,颤声道,“他没有扔?” 陈飞狼笑了笑,没有说话。 遥光马上道:“在哪里?你一定知道在哪儿!” 陈飞狼:“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遥光放下食盒,喃喃道:“一定就在宫中,我现在觉得,他没有扔!” 陈飞狼说:“对你而言,这吊坠这么重要么?” “当然了!”遥光说,“那是我……是我……” 陈飞狼看着遥光,遥光又改口道:“是我法术的倚仗,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陈飞狼说:“陛下也许希望你能以凡人的身份,好好生活。你当真要取回来?” 遥光:“帮我找到它,飞狼,我会报答你的。” 陈飞狼沉默片刻,而后道:“不需要报答,你替我救过谢将军,这是我该做的,只是……我觉得你最好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了。”遥光答道。 “好罢。”陈飞狼叹了口气,说,“新婚翌日,我记得陛下回了一趟御书房,在里头待了一段时间……皇后!” 遥光马上明白过来,起身跑向御书房。 “在哪儿呢?”遥光开始在御书房中翻找,这里没有任何上锁的柜子,只有架上的书卷与诸多摆设,他居然不把坠饰锁起来? 陈飞狼跟了进来,反手关上门,示意门外侍卫不可放任何人进入。 遥光随手拉开抽屉,就在正中央的抽屉,坠饰安然无恙,躺在其中。 遥光:“!!!” 遥光马上将它拿起,难以置信。 “他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