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再追问,房门大开,陆陆续续走进来一拨人,陆清清和陆洁都被挤到了旁边去。 “哎哟!瞧这小脸蛋儿!过些年怕是来提亲的都要踏破门槛了!”领头的那个婆子快步走到小姐身边,殷勤道。 缓缓坐在小姐床边的是一个矜贵的女人,刚在仆人的搀扶下走进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说话间都拿着一块帕子半遮不遮,一点丹唇笑而不语,眼神中却没有光彩。 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就没有进到主母耳朵里。 不过到了该干正事的时候,她还是乐意说两句的。 不管这期间阿谀奉承的话有多少,女孩好像一直坐在床上,没有声响。 因为所有的决定从来都是别人给她定下的,自己的想法啊,重要吗? 但是…… 小姐的眼神第一次飘忽不定,似乎在人群中寻找那个可以坚定自己信心的身影。 陆洁踩着约有八厘米高的高跟鞋,在人群的末尾同时张望着,但是不知道是隔得有些远,小姐被挡得严严实实,还是那个孩子太渺小,根本不足以被看到。 长长的白布条被抽出来放在一边备着,有个女仆从门外端着一铜盆还冒着气的热水走进来,放在床边。 母亲脱去女孩的袜子,拍拍床沿让她坐过来:“囡囡啊,过来洗脚。” 第一步为试缠,要先把脚洗干净。 女孩懵懵懂懂地照着母亲说的做,把白嫩嫩的脚丫伸下床,脚指头小心地试了试水温,转过脸看向旁边的女人: “娘,水烫。” 女人笑了笑,说:“烫点儿好,忍一忍啊。” 说着就亲自将女孩的脚往热水里按,女孩紧张地浑身一颤,咬着唇发出轻哼,随着时间过去适应水温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白白的小脚丫被烫得红透透的,女人弯下腰拿起旁边干净的布一点点给女孩擦干,趁着余温还在,她招手唤来旁边摩拳擦掌的几个佣人。 个头大于自己的人走过来,说没有压迫感是假的,小姐瞪大了眼珠子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不动声色缩起了身子,无助喊着自己的母亲。 女人笑眯眯的让她不要怕,温声说着自己也是这样过来一类的话,对其中苦痛一声不吭,只是对女孩说: “这是地位身份的象征,不是所有人都能缠足的,这是你的福气。” 天晓得站在后面的陆清清和陆洁听到这话的时候有多气愤。 “我去、老娘真想去撕了这封建余孽——” 陆洁还是比较安静:“注意措辞,现在还是封建的年代,算不上余孽,算孽障。” 陆清清张望半天看不见小孩的身影,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