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铃乓啷的响声将顾运从梦魇中唤醒! 长长呼了一口气。 只惊觉得嗓子又干又哑,难受得很,顾运张嘴喊丫鬟:“倚翠,倚翠——” 叫了几声都无人应答。 没办法,只能就着那盏不太亮的油壁灯散出的微弱光晕爬起来,摸到旁边桌子,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冷茶,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才放下杯子,顾运忽然意识到不对,倚翠前些日子常给自己守夜,从来没睡这么死过。 瞬间打了个激灵,赶紧摸到外间。 那炕上睡着的就是倚翠,她正要过去将人摇醒。 却下一秒钟,大南边的窗台一声哐当响,紧接着一个黑影跳进来。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顾运身体已经先一步往门边跑去,“救——” 一个命字喊出口,嘴巴已经被一只手给捂住。 “别喊,是我。” 短时间内肾上腺素飙升,心脏扑通扑通跳到了嗓子眼。 “你谁!” 那人将顾运转了个面,让她看着自己的脸。 顾运睁着惊恐的眼睛抬头,好半天,才说出话: “司桓肃?!” “别出声,跟我走。”司桓肃沉声说话,随后将手放在顾运身上,一使劲,抱着人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落地后,顾运拍拍胸脯,压着声音问:“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司桓肃果断利索说:“刺杀。” 顾运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哈了一声:“刺杀?杀谁?我啊?” 司桓肃:“不是你难道是我?” 说罢又带着顾运,穿穿绕绕出了那间小院,到了另一个屋。 “你待在这里别乱跑,我放个人在外面保护你。” “等一下!”顾运拉着要往外走的司桓肃,“丫鬟,我的丫鬟还在那里!” 司桓肃:“她不会有事。”说完人已跨步出去,没了踪影。 顾运一头雾水中在屋子里等着。 一会儿左顾右盼,一会儿忧心忡忡,直至迎来晨光熹微。 黑夜中的一切好似才归于平静。 她小心推门,准备出去。 外面站着一个人,见她就喊了一声:“顾小姐。” 顾运精神疲乏,但又异常紧张,说:“你们大人呢,带我过去见他。” 这人非常听话,领着顾运就过去了。 目之所及一片风平浪静,顾运看不出这里晚上是经历过一场偷袭行刺的样子。 小院里,司桓肃正对他的四五个手下说话。 顾运游魂似的向着人走过去。 “坏人抓到了吗。” 司桓肃:“死了五个,活捉三个,已经押送下山了。” 顾运听着有些反胃,好似隐隐闻到了空气中漂浮丝丝缕缕的血腥之气。 她脸色更差了。 “为什么有人行刺我?我难道是什么大人物吗。” 她瘪着嘴,眼睛盯着司桓,继续问,“还有,你怎么在这的。” 司桓肃半耷着眼睛看着顾运,道:“因为你和蒋家小姐打架,蒋家人震怒,欲杀你泄愤。至于我为什么在这这里?便去问你阿姐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和蒋小姐打架,他们家人就要杀我?” 顾运手按在抽痛不止的肚子上,耳朵听着司桓肃说的话,有一种他在说魔幻玩笑的感觉。 她挤出两声呵呵假笑,“我是不是耳朵聋了,还是我现在其实是在做梦对不对?” 司桓肃注意到顾运毫无血色惨白一片的脸色,眉头皱了起来。 “你怎么了?” “噢,不知道。”顾运痛得忍不住抱着肚子蹲下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的,吸了一口气,“不会是给我下毒了吧!。”她起来那会儿可是喝了一杯冷茶。 “好疼!要命!是不是要死了。” 司桓肃已经冷了脸,一把将顾运横抱起来,大步往屋子里大步走,一边叫下属,“去把这寺庙里会看病的和尚请过来!” “是!”下属飞快跑了出去。 司桓肃却是想着,下毒?不可能。 那帮人一出现,就他们引开了,从始至终压根没进过顾运那间屋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