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你别看那东西不起眼,却是块暖玉,像你们这样的小姑娘戴正适宜呢。” 其实这话话说得很不礼貌,谁家夫人送出见面礼还特意问人家不戴,难道你送的就一定要戴,不许人不喜欢? 皆因司家那边心都急了,静不下来。再加上柳氏没把顾运一个没及笄的姑娘放在眼里,又是私下悄声问的,所以才敢这样失礼。 顾运心说一句来了。 然后假装出一副慌乱无措的模样,小声说:“早起,匆忙了些,便忘记了。” 柳夫人见她这般神色,眼神微微闪了闪,自认为得了自己想知道的,方才从善如流岔开了话题。 她哪里知道,他们那些心思,早被司桓肃猜个透。 柳夫人回了府,与二老爷说:“可是探得真真的。顾家丫头果然与司桓肃定了亲,我特地送了个司桓肃母亲的镯子给顾家丫头,今日问她,她那样子,必是司桓肃认出来,拿了去。若没做亲,两人也不能那样亲近。” 二老爷眯着眼睛捋了捋胡须,说:“那小子惦记他母亲的东西,不是正好,你再多送那丫头两件,多请她来府上玩,等熟悉了,什么话不好说?司桓肃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面上定是要端着作相,索性我们给他这个脸,多递几次台阶,他芥蒂心火消了,自然就肯回来了,人活在这世上,真成个没宗没族的,谁心里不在意?就算走得再高,任你多么厉害,最后都是一场虚妄。” 第七十四章 “还是老爷看得明白。”柳氏笑着说, “的确是这话,不然无缘无故的,他来中州做什么呢?自打那年被带走了之后, 人就一次没回来过, 也没听中州这里有什么案子需要他来办?正经圣上知道他的心思,是不会叫他回来的, 想来也只能为了自己身份上的事了。” 两人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二老爷心下大定, 背着手, 嘴里哼着小曲, 往外头去了。 柳氏看着不过暗暗呸了一声, 翻了个白眼, 转身起来,只去了内院。 老爷不是说要多送些东西把顾家丫头笼络住,司桓肃最看重他娘的东西,那些东西都在谁手里?不就是梅姨娘!不找她找谁? 柳氏勾唇笑了笑, 难道竟指望自己掏钱不成? 心想着, 须臾功夫,人到了梅姨娘的院子里,外头干活的小丫头一见柳氏, 忙过来请安, 一面喊着叫里头听见, “姨娘, 太太来了!” 不大一会儿, 屋子里梅姨的贴身丫头先打了帘子出来, 福身请安唤了一声太太, 忙请着人进去。 柳氏将她上下一扫,“你姨娘呢。” 里头梅姨娘忙走了出来, 衣服像是才整理好。 丫鬟来一旁回说:“姨娘身子不爽利,今天一早就觉着头疼,午饭也没用,方才正在歇觉。” 柳氏往着正位一坐,看着梅姨娘那张春睡海棠似泛粉的脸,泠泠桃花一样勾人的魅人眼睛,心里冷冷一笑,掀了掀眼皮,慢悠悠说:“你还有心思睡得着呢,看来是我白担心一场了。” 梅姨娘手帕搁在脸庞边上洇了洇并不存在的汗渍,小步往前走了两脚,开口说:“是我的不周之处,还请太太原谅。太太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柳氏慢悠悠呷了一口茶,晾了人一会儿,方开口,“你可知道,司桓肃回中州了。” “啊!”梅姨娘那里一惊,身体微微往后一仰,竟站不住似的退了两步。 脸上血色霎时退去,眼睛里藏不住的惊恐之色。 “他、他如何会回来?” 柳氏很满意梅姨娘的反应,多欣赏了两秒,才道:“还能是为什么,当年众人皆要处死他,好悬圣旨下来保住他一条命,但依旧是丧家犬落水鬼一下被驱逐出中州,现在人家成了天子的左膀右臂,权势在握,多少当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