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就怕了,连连点头退了下去。 那抬着炕屏的下人自然也不能进,顾运就使唤了门口一个侍卫帮忙送了进去。 司府那下人只管行了个礼,告知一声,就走了。他们回到司府,立刻被柳氏叫去问话,两人立刻说:“顾小姐并没有直接回城东那边的司家,而是先去了雀儿巷的一户宅子,原来司大人就住在那里,然后顾小姐就让小的们将炕屏抬进去了。” 柳氏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神色,心想,让司桓肃归宗这事,看来是有谱。 果然与他们料想的一样。 这边,顾运指挥着人,将炕屏小心放进屋里头,转头,就见司桓肃从内厅走出来。 目光一下子就落到炕屏上。 顾运扬起笑脸,问:“有没有觉得熟悉?柳氏说这也是你母亲的东西。” 自然熟悉,司桓肃看着那架炕屏,这东西母亲因为极喜爱,常摆它出来,放在炕上,可以时时赏玩。冬天的时候,有时候他在炕上的桌上写字,后头就摆着这架东西,对它也再熟悉不过。 顾运兴奋地看着他,灵动的声音藏不住激动,“你你看出来了吗?” 司桓肃被这一声音瞬间从记忆中拉扯了出来。 随后淡淡地“唔?”了一声。 “过来看。”顾运扯着他的袖子将人拉到炕屏正面。 司桓肃在知道这丫头在兴奋什么。 “黄元宗的踏雪游记。”云淡风轻开口:“这是真迹。是被后来不知那位收藏者特地定做了这架炕屏,这炕屏也就成了个雅物。这插扣是活的,里头东西可以取出来。”司桓肃显然很了解。 “果然是真迹是不是!”顾运第一句只听见了这个,自顾自语,“柳夫人刚拿出来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看了好一会儿,觉着是应该真迹,但又怕看走了眼。” 毕竟隔一层玻璃,就不太容易分辨。 “确实是真的。” “可真是件宝贝啊。”顾运蹲在炕屏前,时候伸手摸摸,十分珍惜。 先前注意力全在书法上,这会儿才注意到这炕屏的工艺,也极精湛的,雕刻肉眼看上去瑕疵全无,浑然一体,且摸上去圆润吸手,触感温润,感觉非常好。 且凑近了才发现,这木头竟然有一股隐隐的香味。 “有香味,清甜清甜的。”顾运更惊喜了, 司桓肃道:“这炕屏是沉香木所制,故而有香味。”顿了片刻,又说,“没想到竟然是把这个送给你了。” “我不敢要,并不是真给我的,柳夫人还给你的才是。”顾运说。 一个“还”字却把司桓肃逗乐了。 “要说还,可不止这件东西了。” 顾运因为好奇,悄咪咪小声问了一句,“你母亲,她的嫁妆,像这样的……”她比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很贵重值钱的东西,“很多吗?” 司桓肃嗯地应了一声。 顾运偷偷吸了一口气,“请问,令外祖府上,系哪一门哪一户?” 司桓肃却说:“我外祖并非豪门望族世家权贵出身。只是年轻走海运赚得了些许身家,他只我母亲一个女儿,所积之财物尽数与我们母亲做了嫁妆,母亲出嫁后一年,外祖在一次出海中失踪,从此没了消息。” 他语气说得平淡,并未发现自己叫外祖的口吻是如此娴熟认真。但司桓肃其实从未见过他外祖父,却对外祖父知之甚详,便应当是她母亲自他知事起,常与他说起自己父亲的缘故,那回忆大概都是美好的,可爱的女儿,英勇可靠的父亲,两人相依为伴,快快乐乐。或许是女子讲诉往事的模样太过美好,母亲快乐的音容相貌连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