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着呢,奴婢过会儿再来添热水。” “嗯。” 宁锦婳点点头,热气熏得她脸颊红扑扑,看起来比白天更显气色。她拨开微湿的头发,让如瀑的长发偏在一侧,把身子往上探了探,背对着抱琴。 “给我捏捏肩膀。” 热水汽把雪白的身子烫的微微发红,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胛骨露在奶白的水面上,像沁汁的水蜜桃。抱琴不敢多看,垂眸细语,“奴婢先去净手。” …… 抱琴向来稳重,可今日不知怎么了,等了许久还没来。宁锦婳被熏得昏昏欲睡,恍惚间,耳边传来“吱呀”开门的声音。 她含糊不清地催促:“快点呀。” 声音轻轻的,像在撒娇,又像羽毛划过心头,让人心里发痒。 过了许久,脚步声缓缓靠近,有人拿着水瓢一勺一勺浇在她的后颈和肩膀,水流温热,舒服极了。蓦然后肩被大力禁锢住,夹杂着刺痛的触感——那布满刀茧的掌心,显然不是抱琴。 宁锦婳心头一跳,瞬时睁开眼睛。 第3章 争执 “……是你。” 宁锦婳心情复杂,她紧紧扒住浴桶边缘,涩然道:“出去!” 身后人没有回应,只是那双大掌依然固执地按在她的后肩上,力道大得发疼。 宁锦婳深呼一口气,她想维持冷静与体面,可开口却是习惯性地尖酸刻薄,“我倒是不知,堂堂镇南王何时有了偷窥女人洗澡的癖好?说出去简直贻笑大方。” …… “为何要说出去。” 许久,男人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宁锦婳一窒,恍惚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陆寒霄,人如其名。生情冷清,淡漠寡言,从他嘴里吐出一个字比金子都矜贵。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怎变得如此孟浪。 她还没反应过来,粗粝的大掌缓缓在身后游移。陆寒霄在滇南这一年腥风血雨,睡前都要在枕边放一把长刀,掌心刀茧粗厚。 他下手又没轻没重,京中娇养的雪白皮肉哪儿经得起他这样糟蹋,不过三两下,原本白皙的后背已经红了一大片。 “嘶,你要弄死我就直说!” 宁锦婳忍不住痛呼出声,她泄愤般的砸向水面,浴桶里的水哗哗作响。 陆寒霄方知自己弄疼了她。 当然,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对不住”是不可能的,他采取一贯的对策——沉默。 夫妻多年,宁锦婳了解他了解得透透的,她冷哼一声,自己拿起水瓢往身上浇水。两人谁也没说话。 一室寂静。 大约一炷香后,桶里的水慢慢变得温凉,宁锦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知道自己大约是等不到抱琴来添热水了,正犹疑着要不要起身出来。 房里的水雾几乎散尽了,她一转身就能见到那个男人的脸,那人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她却是一丝.不挂赤身裸体,两相对比,实在是羞煞人。 可她又不愿在他面前露怯,她已经为他孕育过孩儿,这副身子早不知被看了多少遍,如此扭扭捏捏,反倒显得矫情。 宁锦婳这厢天人交战,陆寒霄先看出端倪,他俊眉微挑,伸手把她的里衣搭在浴桶边缘。 宁锦婳咬了咬牙,“你——你出去。” “……” 暖黄的烛火下,女人玲珑有致的身子在屏风上映出剪影,她似乎慌乱,纤细的指尖翻飞,在鼓囊囊的胸口一下下地系扣子。 屏风后的男人目光沉沉,忽觉口中有些干。 似乎……比之前丰盈不少。 不过也就那里鼓,腰身却是极细的,他一只手就握的过来,思及此,他眉心微蹙。 他才一年不归,这帮奴才就敢如此怠慢主子,当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