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将尸块拼接起来,他们办案必须要确认对方的真实身份。 至于祁不砚、贺岁安。 他们也需要录下一份口供。 等做完以上的两件事,衙役又登记他们现居哪家客栈,待核实无误,他们可以暂时离开了,从上午折腾到晌午,总算告一段落。 他们住的那家客栈就在西市,祁不砚做过的事早已传开了。 不过客栈掌柜做生意多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见他们外出归来,跟刚入住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贺岁安问客栈小二要了水。 客栈小二也是会来事的,知道他们在外面经历过什么,需要用水来净身,立刻去准备了。 半刻钟不到,小二送热水上二楼给贺岁安,因为客人可能会有需求,所以客栈习惯备有热水,只要客人一要,他们就送上去。 贺岁安现在能理解这家客栈为何会一晚收一两银子了。 房间备有两个浴桶。 小二贴心为他们都放好水了。 贺岁安本想等一个人洗完,再请小二拿水上来给另一个人洗的,不料在她去拿衣裙之时,小二手脚麻利给两个浴桶皆装满了水。 不用这些水,等凉了换掉,太浪费,隔着一道屏风洗也不是不可以,于是他们一起沐浴了,隔着一道屏风一起沐浴的那种。 水声泠泠,落地长屏风勾勒出双方模糊的身影。 他们的衣衫都搭在屏风上。 贺岁安拿起巾子拭擦身子,无意抬眼瞥过屏风那道隐约的少年身影,又忙不迭垂下眼帘。 祁不砚听着屏风另一头传来的水声,极轻道:“贺岁安,我们有一段时间没变得更亲密了,我至今还想同你变得更亲密。”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自从遇到贺岁安后,每杀一次人,祁不砚都会想用贺岁安给予他的欢愉压过杀人的欢愉,不然他会不停回味杀人时产生的欢愉。 祁不砚有了贺岁安,就不太想回味那种欢愉了。 他想要她的,压下杀人的。 听完祁不砚的话,贺岁安拿巾子的手停住不动,不受控制地看向屏风,少年的身影劲瘦。 “书上说,我的手指可以插入你。”祁不砚之前替贺岁安洗过,不小心被咬住过指尖,太小了,只能含住小截指尖。 可书上却说可以完全插入,贺岁安会极亲密地容纳他。 太奇妙了。 他也想她容纳他的手指。 第59章 在祁不砚说完那句话后, 贺岁安手里的巾子啪地掉进水里,水花四溅,弄得她满脸是水。 贺岁安不知道祁不砚说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意思,她张了张嘴, 却感觉喉咙微哽, 像被噎住, 顿了下:“书?是那本书么?” 祁不砚隔着屏风跟她对望。 他说是。 房间安静片刻, 又响起哗啦水声, 贺岁安伸手去够摆在浴桶旁的屏风,想拿搭在上面的衣裙。 有点够不着。 她站起来, 离开浴桶。 贺岁安知道屏风的另一面能倒映出自己正在做什么的影子, 祁不砚都能看见。她却还是起身去拿衣裙, 因为不想再裸着说话了。 思忖再三, 贺岁安想问清楚:“你说的……那个,到底指的是什么?”她实在是难以直说。 当真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祁不砚也沐浴完了,他伸手过去拿衣衫时, 指尖擦过贺岁安还搁在屏风的手背, 几颗水珠滴过她的皮肤,带着水的温度。 像有一股电流沿着贺岁安手背朝四肢百骸窜走,叫人招架不住,她猛地缩回手, 怂怂的。 裙子还没拿到。 祁不砚这时出声回答了:“手指,我的手指。” 一边给贺岁安解释着, 他一边取下她搭在屏风的衣裙,他身高在此处很有优势, 长手直接越过高屏风,递新衣裙给贺岁安。 他手臂肌理流畅, 有薄肌,冷白的手指握着白色的百褶裙,指腹贴紧着布料,贺岁安看见了,感觉祁不砚正在触碰到不是衣裙。 而是自己。 白色的百褶裙在祁不砚手里多待一秒,贺岁安的心越抖麻。 她马上接过:“谢谢。” 声音小得不行。 原来祁不砚说的是手指,贺岁安误会了,刚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她想的另一个方面,可是这二者也相差不大了,区别只在于…… 贺岁安看向放书的地方。 这本书都写了什么啊,还记得第一页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