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东西,出门见她。 蒋雪晚面露惊喜笑意道:“贺姑娘,祁公子。” 朱伯识相退下。 客人要谈事,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别在这里久待了。 住在蒋雪晚隔壁房间的蒋松微听到动静也出来,他见二人在此,略感疑惑:他们怎的来了? 不等他开口问,贺岁安直说来意,还问他们能否进房一聊。蒋雪晚与蒋松微默契对视一眼,顿时心知她这是有重要的事找他们。 蒋雪晚推开门,迎他们进去:“自是可以的。” 几人前后进房。 蒋松微望着蒙住眼的贺岁安欲言又止,在他目光下,祁不砚缓缓摘掉她的绸带,露出一双完好无损的眼睛,瞧着也能视物。 祁不砚似很好心地解释一句:“她看不得雪。” 贺岁安默认他的解释。 蒋雪晚找椅子给他们坐下。 蒋松微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他们为何来找蒋雪晚了。贺岁安不拐弯抹角,将在来的路上便准备好的说辞跟倒豆似的全说了出来。 祁不砚在烛火下专注地看着贺岁安,属于她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入耳中,他心弦微动了下。 贺岁安说完了。 他提盏给她倒杯水。 蒋雪晚神色发生改变,许久才道:“不瞒你们说,我们目前也查到了此事与刘衍有关,就是没找到能定罪的证据,不过我……” 不过她也认定了是刘衍,还想过偷偷去刺杀他。 蒋松微语气凝重:“你们今夜来找我们,想必不只是要告诉我们,刘衍此人做过什么吧。” “没错。” 没怎么说过话的祁不砚笑道:“我们今夜来找你们是为了另一桩事,我们想杀了刘衍。” 蒋雪晚、蒋松微面面相觑,产生共同疑问:他们能和刘衍扯上什么关系,竟想杀了刘衍,还有,他们怎会知道卫城被灭真相的。 但无论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只要大家的目标一致即可。 蒋松微何许人也,很快就从三言两语中解读出祁不砚的意思,也不深究他们从何得知卫城被灭的细节:“你们要我们做什么?” 蒋雪晚耐心听。 祁不砚歪头看贺岁安。 他手指还漫不经心地玩着她辫子尾端的小银饰。 贺岁安知道这是轮到自己说了,把苏央的计划转告他们。蒋松微没立即回应,蒋雪晚倒是一拍桌子,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蒋雪晚自认自己的武功可是能与大周将领相提并论的,那些灵蛊人不会那么轻易伤到她。 “三叔,你怎么不说话?”蒋雪晚发现他没回应。 蒋松微没立即回应,不是因为自己贪生怕死、不想参与进去,而是因为他在思考着他们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思考的时间长了点。 尽管是有很大的风险,蒋松微依然想放手一搏。 不然日后单凭他跟蒋雪晚怕是很难找到拉刘衍下台的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们得把握住。 但蒋松微仍有疑虑:“你们确定刘衍会在公主出嫁当天动手?若他没采取行动,皇上不管,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对付他了?” 祁不砚松开贺岁安发间小银饰,抬起眼帘,笑吟吟道:“不,我一定会杀了他的,无论以用何种方式,我也一定会杀了他的。” 贺岁安心口无端一紧。 蒋松微放心了。 “咣当”门外有东西掉落地,有人偷听!蒋雪晚眼神一变,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推门,桎梏住对方。 借着月光与房内洒出来的烛光,蒋雪晚看清了偷听之人的样貌,她慌忙地卸下力度,也放下抵在来人脖颈的匕首:“谢大人?” 谢温峤尚未从他们所说的事中回过神来,眼神微滞。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他不太敢相信。 谢温峤之所以会过来,是因为朱伯也煮了蒋松微叔侄二人的羹汤,想送来给他们。而知道朱伯腿脚一到冷天就会疼的谢温峤要代他送。 谢温峤刚来到这里,抬起手还没敲门就听到了这些话。 他不知不觉听下去。 越听,越心惊。 刘衍拥有一批灵蛊人,他要在公主远嫁当日杀南凉国迎亲使团;皇帝也知道此事,派了来自风铃镇的郡主跟进,还想息事宁人。m.xIape.cOm